话说到一半,瞄到那人的小动作。
站在封逸容身后,拽了拽他衣袖,分明是在一个屋子里。
却说着阴阳话。
“二爷,你帮我问问,我究竟是哪样的,他要这么说我。”
江修寒语塞。
像吃了一只苍蝇入肚。
气氛焦灼,忽而,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是安夏自己录制的歌,回头一看,斯冰打来的。
拿着手机到一边打电话去了。
她走远,江修寒才像松了口气。
说话也少了些克制。
“封二,我真是服了她,就这么一个大炮筒,她那嘴怎么回事,天地良心,我就是对条狗有兴趣,也决计看不上她那样的。”
被他封二爷的眼神杀到,乖乖认错。
“我错了,刚刚的确是有些鬼迷心窍,”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家那位,撩拨人的手段真是厉害,我纯粹就是问一嘴,真没别的心思。”
“你说,安夏方才在撩拨你?”
安夏撩人不自知。
她的确是有这个手段。
一通电话接完,安夏心情好了不少,一天的担忧消散了多半。
却看见休息室里没了人,江修寒被打发走了。
“人呢,他还没向我道歉。”
门外,这时来了人,唤封逸容去换衣服。
安夏追着脚步,跟着他一起到换衣室去。
“你怎么能把江修寒就这么打发走,你到底顾不顾忌我的脸面啊,在你兄弟面前,随便被调戏,你就是这么让他们看我的嘛。”
聒噪的要死。
“我怎么听说,是你先撩的他。”
?!
黑的能说成白的,江修寒竟然有这个手段!
“二爷,你信他的话?”
这个事无法追究,为了防止她唠叨个没休,他转开话题。
“刚刚谁给你来电话了?”
看样子,这郁结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啊,是斯冰,”斯冰找到了安简修的新住址,晚点接她过去,“她说来接我。”
“球不打了?”
她这手,打不了球,现在的确不用像从前那般需要精心保养,但这些伤手的运动,她能少接触还是少接触点吧。
“我看着你打。”
比起恼死人的江修寒,她能追到更衣室,主要还是想问问。
“你刚刚跟那王弗,你们到底谈什么了,是谈我们安家的事吗,是不是,是不是啊。”
那肯定是。
不然,他还能跟王弗聊什么。
“嗯,是聊了点,”她在这里,他不好行事,“你先出去,等我换上衣服,再跟你详细说。”
“好嘞。”
安夏候在门外,默默数着秒数。
时不时往里头看,觉着封逸容他换衣服怎么那么慢。
数着时间,又往里头看了一眼。
这一看,便连站姿都规矩了。
是明兆涵。
他怎么会在这里。
换了身运动装,一改陌上人如双的气质,但不论怎么变,看她的眼神,还是没变。
冷冰冰的,透着点轻慢。
不止一次两次了。
连象征性地和她点个头示意一番都没有,只凉凉看了她一眼,便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他走后几十秒,她仍僵持在原地。
这些天发生的事告诉她,她那些过去的经历,绝不像斯冰嘴里说的那么简单。
和沈慕禾仅仅是因合伙创业,中途撒手而闹掰的?
和明兆涵,真就一点关系也没有。
她不信。
不然,明兆涵何至于这样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