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
江修寒默默往后退了半步。
不是被安夏使坏的模样吓到,是被斯冰嗜血般的眼神惊到。
这之前,和她有过过节。
险些都忘了,安夏看着像是只翻不起浪的小绵羊,她那背后,可是一个比一个狠。
两人离去。
场上战局结束,明兆涵不是封逸容对手,不精此道,腾出手来练这些东西,还是因为某些人的缘故。
擦着汗,从场上离开。
视线暗暗,望向那方没有人出现的门口。
已经走远了。
接过身旁人递来的毛巾,再次擦了擦脖子上的细汗,沉静了片刻。
远处,封逸容走近,比起他的气喘吁吁,他相对较为闲适许多。
他近来,明兆涵便知要说什么话。
嗓音清润。
“封总,愿赌服输。”
去寻安简修的路上,安夏给斯冰下了最后通告。
“有关我和沈慕禾还有明兆涵之间的恩怨,你要是再想瞒我,我想,我也是时候,该考虑换个经纪人了。”
斯冰被她说的想笑。
这鬼东西,除了她,谁还能受得住她。
“真要给你说,也不是不行,等你新曲录制结束,这几天,我出趟国。”
“叫你说点东西,真就那么难吗,还要等到你出国回来?”
斯冰面色严肃,带着不放松的笑。
“不想耽误你录歌。”
她越这样说,她越好奇。
“你知道好奇心害死猫吗?”
“知道,”但这些过去的事,“耐心等几天吧,除了我,你也不敢找别人去问。”
安夏拿手指着她。
“你有种!”
但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安简修。
她安家现在闹成这样,安简修要死不死,就连关心,她都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敲响了他的新住址大门。
等了半天。
安夏趴着窗户往里头也看了看,回来继续敲他的门。
“你说,这安简修,不会死在家里了吧。”
声音刚落,大门吱嘎一声响,从里头打开。
吓死安夏一大跳。
从里头走出来的,是面色惨白的安简修。
他这副样子,就好像生了一场大病。
所有的狐疑和猜忌,在这一刻都仿佛烟消云散,看见安简修这样,看见他撑着这副躯壳站在她面前。
她才彻底明白,好像那些怨和恨,根本都不算得什么。
她在乎的,是她和他过去曾以为永不断裂的亲情,除开这一层,她不得不承认的是,他是她的亲大哥,打断骨头连着筋。
她始终,把他当作亲人看待。
哪怕这半年来,不,这几年来,他一直对她不冷不淡,无时无刻不将她排斥在外。
舅舅生病住院了。
病的快死了。
这是某团子在偷听到爸爸和妈妈通电话后,自己得来的结论。
抹着眼泪,想趴在他哥哥怀里哭一哭。
“哥哥,舅舅,真的要死了吗?”
封韧也被这个消息骇到。
他那个舅舅。
妈妈非常在乎的那个亲舅舅。
封团团将他肩膀全哭湿了,封韧推了推他的脑袋,没推开,被他哭得带动了情绪,眼底也湿润了一大块。
“老爸,你要去医院吗,我也去。”
“还有我。”
封团团总算从他肩膀上将脑袋抬起来。
“去接你们妈,”明天可是去京大录生活纪录片的第一天,“连日来待在医院,我接她回来休息休息。”
两小只,一左一右,牵住了他的衣袖。
这个习惯。
学了他们妈。
两人齐声说话。
“我也想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