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棠目光一闪,道:“爹,娘,你们有没有觉得自从那丫头离开咱家后,咱家的运道都不一样啦?”
要以前,谁都不会想,可最近发生的事证明,保不齐林蓁不是福星,是丧门星,而且林蓁又是外室生的,上不得台面的,两人心里对她那点子怜惜,就全都没了。
女生外向,不说现在,就以前,那丫头在家也没干啥好事,就光顶着福星的名头好吃懒做了。
俩人都沉默了。
周海棠冷笑一声,林蓁,你苦日子还在后头呢,等着吧。
当天晚上,二房夫妻知道周海棠弄来文书的事,都觉得很稀奇,而且她居然愿意让自家老二去?不过想想也是,她就一个儿子,现成的好人谁不愿意做呢?
因此笑眯眯道:“谢谢你啊大嫂,我和长松他爹一直为他上学堂的事操心呢。”
三房儿子林长柏最小,才五岁,不过也可以送去启蒙了。
“我不想去啊,要不我把文书给蓁儿家几个……”
“闭嘴。”林老爷子打断他的话,“明天谁要是敢不去,我打断他的腿。”
这可是争面子的事,林老爷子很重视。
晚上,周海棠生怕自个儿子去找林蓁,守在门口的,林长风还真偷摸出来了,一脚踩出去,软绵绵一团。
周海棠被踩的“嗷”的一声,抡起鞋底子把自己儿子打回屋里去了,当然啦,她不敢大声,要是让林老爷子听见她打他孙子,可就不得了了。
第二天,老林家三个孙子都去上学堂了。
麓山书院,林长风交了文书后,分了班级,林长风哪里是读书的料啊,而且他生的五大三粗的,比起书院里读书的人足足高了一个头,他又没有学院服,乍一看,就像一群羊崽子里混进了一头牛。
第一堂课,林长风是睡过去的。
第二堂课,林长风抖腿抖过去的。
第三堂课,林长风刻桌子刻过去的。
第四堂课,林长风去找谢珩了,谢珩昨天在学堂睡的,没回去。
“大哥,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妹夫,我要是逃课先回家,夫子会不会请家长啊?”
谢珩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倒不是说瞧不上他,只是林长风不爱读书,而且麓山书院不是童生是进不来的,如今也不是招生的时候,他问,“大哥是怎么进来麓山书院的?”
“我娘找的关系,愁都给愁死了,妹夫,要不这样,你让你家老二帮我来上课成不,你家的活我包了。”
“既然是家里的意思,大哥就好好在学堂上课吧。”谢珩道。
林长风是真不想听课啊,他头都要炸了,他可怜巴巴地拉着谢珩,“妹夫,我能去你寝舍睡一觉吗?”
“谢珩。”陈院长上茅厕回来,他正要找他呢,“谢珩,你和你家弟弟说一声,他旁听的位置来之不易,若非看在娘家娘子救了你师母的份上,我是不可能破例的,他若是不珍惜就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