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冥冥中早有注定,她刚想到这里,门口就传来礼貌的敲击声。
“请问贺朝颜小姐是住这间病房吗?”
熟悉的大嗓门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一听就是刀子。
“谢谢!”温雅的道谢声隔着门板传进来,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霍广白?
她清了清喉咙,扬声道:“请进!”声音嘶哑低沉。
下一刻门推开,长身玉立的霍广白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不知道为什么比起商慕宵,她比较愿意见到霍广白。
她不得不承认,她对霍广白有种莫名的亲近感。
“霍先生!”
“贺小姐。”刀子从霍广白身后挤进来,双手拎着两个大大的果篮,“老板听说你生病了,过来看看你。”
“谢谢!”她有点费力的起身。
“别动!”霍广白快步过去,往她身后塞了两个枕头,温柔又小心,“你感觉怎么样?”
她没想到霍广白会来看她,甩了甩手上的点滴,怨念极大:“普通感冒而已,有人非得要我住院。”
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着霍广白,“你的伤?”
“皮肉伤。”霍广白没想到她还能想到他的伤,云淡风轻的说完,瞟到她打点滴的手背,忍不住抬手握住,“这是怎么了?”
点滴打的太多,贺朝颜的手背都已经淤青了。
“贺朝颜,我……”商慕宵话没说完,就看到两人的手亲密的牵在一处,眸色一沉,用力的把门关上,门锁发出‘哒’的一声轻响。
她看他不顺眼,看霍广白倒是顺眼得很,公然跟人拉拉扯扯,当他是死人吗?
贺朝颜知道霍广白是关心她,看到商慕宵下意识的把手收回来,“没什么,输液输的。”
商慕宵看她匆匆收回手,只以为她是心虚,眼底寒光一闪,视线落在霍广白脸上,“你来干什么?”
语调轻慢,似乎才发现他的存在。
不管在什么时候,他看霍广白都不会顺眼,特别是现在,非常非常的不顺眼。
“商先生眼神不好。”死对头见面分外眼红,商慕宵看霍广白不顺眼,霍广白看他也不会顺眼,“看不出来,我是来探病的。”
“探病?”商慕宵学着霍广白的语调说了两个字,看着贺朝颜,“你没告诉他你已经结婚了。”
贺朝颜觉得商慕宵的怒火来的莫名其妙,她没事跟人说他结婚了干什么,“商慕宵,你没病吧!”
她这话一出,简直是火上浇油。
“我有病?”商慕宵的声音变的腔调,“我还什么都没说,就维护上了,你敢说你们没关系?”
“朋友关系。”贺朝颜翻了个白眼,慢条斯理的澄清。
反正她已经说了,信不信由他。
“朋友关系?”商慕宵觉得她在欲盖弥彰,伸手过去学着刚才霍广白拉扯她的样子,拉着她的手,“朋友关系,需要这样?”
贺朝颜看了眼捏着她手腕的大掌,抬眸看向商慕宵。
平静的目光和冷冽的目光浅浅交错,她觉得他现在更需要医生,而且是神经科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