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墨以为阚梨微上吊没遂意死成,便想要烧掉这座院子跟自己同归于尽。
尽管他从被诬陷贬来这里的时候就没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念头,可皇上有令,他不可以自戕,否则他的母妃,他外祖一家,甚至他最敬重的皇兄都将受到牵连。
阚梨微起身之后犹豫了一下,还是折返回来走到了顾谨墨的身边。
不由分说抓起他的手,在他布满了狰狞伤痕的手心上迅速的写了几个字。
“我做饭呢!”
“你做什么饭?你平日不都给我吃凉水混野菜吗?”解释并没有换来信任。
阚梨微的头有些大了。
原主之前的行为实在太过恶劣,每次离开这里去到镇上总会变卖值钱的东西,换一些肉饼肉干和鸡蛋回来,但这些东西她一丁点都不会给顾谨墨。
自己吃独食还不够,做给顾谨墨的东西从来都是敷衍了事。
院门口随便采摘一把野菜,冬天潭水太凉洗都不洗拿回屋子直接放入烧热的水里面,潦草的焯过一遍,就盛起来砸到顾谨墨跟前。
其余三季随意在寒潭水里一过,拿回家往凉水里一放,顾谨墨就又得一餐!
全然不顾及这人眼瞎之前是如何好吃好喝的招待她,也不顾顾谨墨日日吃这样的东西要如何活下去。
彼时正是春天,天气稍微转暖,前几日顾谨墨日日吃的都是凉水混野菜,乍一听闻阚梨微烧火做饭,实在是不敢置信。
“我喉咙太痛,没法说话,你乖一点,别吵!”阚梨微又抓起顾谨墨的手来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