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阚梨微给顾谨墨准备好了洗澡水,便点灯在院子里张罗起了她这些日子在寒潭边挖来晒干的草药,预备明日一早去一趟镇上的医馆同人谈谈买卖。
正张罗了一篮子,突然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惊呼。
她唯恐是顾谨墨洗好之后翻出浴桶摔倒,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闯了进去。
“你干嘛?”刚听到开门声,就见顾谨墨双手抱胸浑身戒备的问了一句。
“是你干嘛吧,刚刚没事大呼小叫的干嘛?”阚梨微松了口气,带着两分被戏耍了的不满反问道。
顾谨墨的脸色便微微有些尴尬,似乎是难以启齿的道:“我,我只是刚刚加热水的时候不小心烫到自己了,你,你没事就出去吧,出去吧!”
这么久以来这还是顾谨墨跟阚梨微一次性说的话最多的一次,她的脸上有笑容荡开,反手扣上了屋门,就朝着他的方向走了过去。
“不是让你出去吗?”顾谨墨的尴尬收敛,变成了不悦和抵制。
阚梨微就笑着道:“既然我作为你的妻子,替你搓搓背还是可以的,我们都已经成亲两年多了,你无需介怀,也无需有任何的心里负担,而且从明日开始我要替你医治眼睛也是需要你脱光针灸的,近日权当让你先习惯习惯!”
说完她已经走到了浴桶前,摸了摸已经微凉的洗澡水,便将剩下的一小桶热水全都加了进去。
顾谨墨吓得直接环抱自身蜷缩在了木桶的一角,就好像一个正要被人轻薄的小媳妇儿,誓死也要保卫自身的清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