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顾谨墨好歹也是靠我养活的人,我每日里对他那样的好,他却背着我跟我最讨厌的女人欢好,当然不能忍了。
别说是他,就算是我看见你三任何一个人跟那余歌蕊好我也会受不了,也会匆忙跑到这山上来哭泣的!”阚梨微一脸振振有辞。
二蛋就半信半疑的蹙眉:“此话当真?”
“绝无须言!”
小孩收敛探究,微微蹙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这般小大人的模样实在是让阚梨微觉得跟他的形象不符,用力的揉了揉他的头,牵着他的手从地上爬起来:“好了好了,回家了!”
就在刚刚她再一次推翻了心里对顾谨墨全部的喜欢和眷念,再一次坚定了等医治好顾谨墨的眼睛,恕完了原主欠他的罪孽,她就离开他。
不管是雪域国也好,还是任何别的国家都可以,只要不是北辰国,不是在顾谨墨身边,她都可以!
那个男人残忍暴虐,扒人皮抽人筋的时候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对她也是忽冷忽热忽远忽近,跟着他不仅日日夜夜需要警惕会不会被刺客杀害,还要警惕什么时候惹他一个不高兴,自己就尸骨无存!
两三个月的朝夕相处,她任劳任怨温柔悉心的照顾根本换不来他的片刻柔情,他就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
回到院子,铁牛和安然正坐在院门口,院门大开,里面是一地狼藉的桌子残片和正襟危坐的男人。
阚梨微踏入院门,没等顾谨墨照旧一声“回来了”的招呼,便已率先开了口。
“哟,看来今儿个咱们十三爷的战况还挺激烈的嘛!”冰冷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揶揄。
顾谨墨的眉头微微一皱,想要说点什么,阚梨微已经再度开了口:“孩儿们,帮着姐姐将今晚的柴火都搬进屋里,一会儿我给大家做好吃的!”
三个孩子忙成一团,阚梨微也进了厨房。
四个人在厨房里欢欢喜喜的闹成一片,独留顾谨墨在寒风中孤单落寞。
晚饭阚梨微照旧亲手喂顾谨墨,只是从来不主动跟他说话。
孩子们走了,阚梨微就一言不发的忙活着一会儿给男人针灸的活计,墨七掐着点进院,看到的是跟昨日温情脉脉截然相反的疏远,当即就露出了欢喜的笑颜。
走到顾谨墨身边问了好,亲自给他煎好药,进屋监督阚梨微对他施针的过程。
起初顾谨墨也曾试图跟阚梨微说话,可女人根本就不搭理他,冰冷的态度像极了早上他的态度,他便当这是这女人在跟他闹别扭,又想起白日余歌蕊说的什么吕公子赵公子王公子,他虽知道这是那个女人在胡言乱语的挑拨,可心情还是忍不住的越发烦躁。
对待阚梨微的态度也又一次变得阴阳怪气起来了!
反正只有两日了,两日以后若是眼睛 可以好,他便说几句软话好生的哄哄她,若是眼睛好不了......
其实这一天一夜里,他根本就没想过他的眼睛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