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嘿嘿,也谈不上认识吧,我倒是见过他好几次,但是他应该还没见过我!”
胡玉儿说着,双颊红得滚烫。
阚梨微心里有了计较,这姑娘约摸是单相思宋祁言许久了。
只是能做医女的大都不是什么好出生,宋祁言虽不是皇室子弟,但却是手握重兵的宋家嫡子,皇上身边最亲近的禁军统领。
他和胡玉儿无论是相貌上还是身份上,差距都比较大。
想要在一起,在这个十分讲究门当户对的古代,大概是不太可能的。
除非胡玉儿愿意给宋祁言做妾。
阚梨微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尤其是不喜欢插手被人感情上的事情,没有跟胡玉儿再说话,迈步上了马车。
队伍很快就再次前行了,有了这一日的插曲那沅恒王世子直到即将进入边境都没有再找过阚梨微。
宋祁言为了不暴露阚梨微的身份,也没有找过她。
这一日,队伍在距离西境不过一日路程的凉城落脚。
宋将军体恤队伍,特意包下了城中好几间客栈,阚梨微有幸独自享用一间房,正美滋滋的洗了个热水澡准备歇下。
衣裳穿好的瞬间,房门想起吱呀一声。
率先进入鼻翼的是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且这味道儿还有些乾坤在内。
她是医者,对于血的嗅觉要比平常人灵敏百倍,眉头微微一蹙。
回头,就见一双银线暗纹的黑色靴子承载着一片泛着冷光的黑衣人逼近自己。
黑色的阴影将自己彻底的笼罩,阚梨微只觉得一阵寒凉袭来。
什么话语都还未开口,耳边已经再次响起凌乱的脚步声和嘈杂的闯门声。
自觉告诉她眼前这个人很危险,但屋外那些人她不知底细,分不清谁对谁错,便只能用自己的办法去解决。
没等男人开口,已经先扔了一粒毒药进入他的嘴里,一把将人塞到了自己的床底下,伸手用力的推翻了刚刚沐浴过的水桶。
伴随着花香的洗澡水很快流淌了一地,她又洒了一把香粉在水里,不过转瞬,血腥味儿和男人进屋时带来的血迹便彻底的消失了。
“哎呀,来人呐,抓采花贼了!”阚梨微一边哀嚎的大叫,一边将房间的窗户打开。
床底下的黑衣人:“……”这尼玛遇见的莫不是个傻缺?
屋外的更多黑衣人听到这般动静,瞬间集中到了阚梨微的屋子。
“人在哪里?”为首的黑衣人满是不客气的看着阚梨微道。
阚梨微故作惊慌的指了指大开的窗户:“跳窗逃走了,大人,你可一定要将那胆大包天的采花贼抓到狠狠的惩治一番啊!”
“追!”那些人根本无心听阚梨微废话,一股脑的全都跳窗离开了。
直到最后一个人也消失在了屋子里,阚梨微的嘴角才浮现出了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容。
关上窗户,脑袋探看向床底。
黑衣人吃了不知道什么药,这会儿正浑身窜气,难受的很。
“你给我吃了什么?”虽刚刚承蒙对方相救,可若对方给自己吃的是毒药,岂不是得不偿失?
阚梨微便对质问不以为意:“万能解毒丸,我刚刚见你气息紊乱,血腥味儿中伴随着蛇毒味道,若不尽快服下解毒丸,恐怕毒素会蔓延至心脉!”
她没有解释太多,若是眼前人是个讲理的只会明白她的苦心不做纠缠,那么她只当竭力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