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寿宴刚一结束,太极殿宣太医之事就已经传遍后宫了,而且去的还是院正陈正,这不乏让所有人都跟着担忧起来。
都让陈正出马了,除了皇帝身体之外,其它还有什么事?
后宫嫔妃们也都心心念念着,巴不得一个个的都往太极殿跑,哪怕连太极殿的大门都进不去,她们也甘愿去碰碰运气。在半个时辰的时间,淑妃、宜嫔、王昭仪等人都徘徊在太极殿门口。
而这边贤妃,刚刚在寿宴上被皇上驳了面子,甚至还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训斥了她,知道皇上一回太极殿,便宣了太医,心里也焦急,可她刚触怒皇上,这个时候,皇上最不想看见的就是她。
孙嬷嬷拿着毯子走出来,盖在她的身上,说道:“娘娘,您说您跟元伯侯夫人拗什么气啊,就算太后想要给二殿下指婚,那也不能越过陛下直接做主吧?您应该放宽心些,二殿下是陛下的儿子,陛下不会真的不管不问的。”
贤妃一手撑着头,一手揉着眉心,“本宫就是看不惯文氏那惺惺作态的样子,她妄想让她的女儿占了我儿的正妃之位,还有陛下,本宫有时候都在想,他是不是压根儿就关心这些事,对后宫嫔妃如此,对皇子公主们亦是如此,世人都说,文景帝勤政爱民,性格温和仁慈,可这些不过都是传闻都是表象罢了,就连本宫都在想,他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心。”
孙嬷嬷闻言,一惊,忙提醒道:“娘娘,这话您可千万不要再说了,万一惹祸上身。”天子岂是能妄议论的,哪怕这是在咸福宫,也不能轻易放松警惕。
贤妃自嘲道:“这是在咸福宫。”
“但还是谨慎点好。”
“嬷嬷,你说他是不是真的病了?”贤妃惺忪怔怔,原本满腔怒火,纵使那个男人如何无心,可依然是她的牵挂,时时刻刻都无不在念着他。
孙嬷嬷看着这样的贤妃,无奈的摇了摇头,“太极殿有意封锁消息,向来并无大碍。”
“那些贱人现在在哪儿?”贤妃眼神中带着冷意,她话中,说的自然是淑妃,宜嫔和王昭仪她们,趁着她惹恼陛下,无法顾及她们了,便一个个都开始迫不及待了。
“在太极殿外候着呢。”
贤妃闻言,眼里皆是嘲弄,“她们以为这样就能让皇上多看她们一眼了吗?呵呵!”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她心里多少也会有些欣慰,原来皇上也是有心的啊。
可惜,并不是呀。
贤妃知道淑妃她们掀不起什么风浪,便不再理会,而是想到今日寿宴上,文氏当中让自己下不来台的事情,一个贱婢而已,竟然让文氏放出那样的话,可真是让她打开眼界,同时,那个贱婢也引起她的注意了。
孙嬷嬷实在是想不明白贤妃为甚要跟元伯侯夫人过不去,得罪了元伯侯府,那就等于是失去了娘家的助力,这对二皇子殿下来说,并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元伯侯府虽然今时不同往昔,但好歹也是百年士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然孙嬷嬷不知道的是,贤妃又想得到元伯侯府的站队,又不想让文氏好过,这可真是两难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