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心里真的是又羡慕又嫉妒,同时又害怕着,万一容芷想要拿大房为难,他们只有受着的份。
容老大耷拉着脑袋坐在床沿上,嘴里抽着大烟斗,听见孙氏这话,他脸色变得很难看。
“你嘀嘀咕咕的胡说八道什么呢?孙氏,你还嫌事不够多是不是?”容老大知道自己侄女有了那么大的造化之后。
不仅没有替容芷高兴,反而提心吊胆。
他现在真的是后悔死了,当初就不应该由着孙氏刁难老三一家,现在好了,人家咸鱼翻身了。
若是再把那些陈年旧事翻出来的话,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反正都不是他能想到的。
“怎么?你现在就开始帮着你兄弟说话了是不是?我说容老大,你这墙头草就算朝他倒,也不见得人家肯让你靠。”孙氏被这么一呵斥,情绪更控制不住了。
“还不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你个没良心的,当初你也不也不吱声吗?”孙氏见容老大这么窝囊,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现在若不是因为腰有伤,不能动弹,要不然的话,早就朝容老大扑过去了。
堂屋里,容老太和容义两人坐在一起商量着事情,而在院子里的容桃花听见屋里父母的争吵声,很是不耐烦。
眼眸里闪过一丝怨毒。
这一切都是因为容芷。
二房这边,何氏把孩子都赶出去玩,然后和自己男人在屋里窃窃私语。
她是真的幸灾乐祸,在旁边看戏,“没想到她孙氏也会有这一天,谁都没想到,一直被她欺压的刘氏竟然也会压她一头的一天,哦,还不止一头,估计是一座山了吧。”
何氏这些年对孙氏也是充满了恨意的,不过她这个人特精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也从没和孙氏正面刚。
当然她也不是吃素的,不会像刘氏那样老实巴交任人欺负,但凡孙氏欺到她头上来,她也绝不含糊。
容老二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说道:“你就别在旁幸灾乐祸了,这些事都跟咱们无关,你也别掺和进去。”
“相公,你说,这大丫怎么好好的就成了县主了呢?而且还有封地。”
容老二小时候读过两年书,懂得一些道理,“行了,管她是怎么当上县主的,这都不应该是你议论的,以后你见到她,客气些就行了。”
“我知道了,可是相公,你说,论辈分,我是她伯母,总不能见了她,还要向她磕头行礼吧?”
何氏心里一直纠结着这个。
若是那样的话,岂不是别扭死了。
“那又怎么样?那可是陛下亲封的,哪怕是她父母,见了她,都要客气些,毕竟那是陛下亲封的,无视她,就等于是藐视皇威。”
容老二是半个读书人,对于这些繁文缛节也是看的很重。
当初分家的时候,容老太之所以没有苛待二房,就是因为容老二读过几天书。
她有个识文断字的儿子,也是骄傲的。
而容老四学过木工,娶了他师傅的女儿,现在在县里头做木匠。
只有容老三,什么都不会,这才受容老太不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