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公主对皇宫似乎也没什么卷帘,极少入宫请安,甚至,都很少去凤藻宫看望她的生母皇后。
皇帝想到长女,若他记得不错的话,那孩子,也就只比容芷大一岁。
太后早早为她定下婚事,怕的就是担心皇后在大公主的婚事上作文章吧。
“还能有什么补偿?她既然是皇室公主,朕的嫡长女,就该知道,作为一国公主,理应从大局考虑。”
在皇帝看来,如果大公主真的与皇后是一条心的话,那她势必也要舍去一些东西。
“皇帝,她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嫡长女,这大景朝嫡出的公主,世人都道你性情温和,可为何哀家看到的,皆是你的凉薄。”
皇帝完全不在乎太后对自己的看法,他今日过来寿康宫,可不是来听太后跟她打亲情牌的。
“这后宫,需要一位能能主事的人了。”皇帝淡然的说道。
他的意思很明显,凤藻宫的皇后什么也不是。
他想要的是一位能替他管理后宫的人。
“不是还有贤妃德妃吗?”太后疑惑。
“母后觉得,这心若是被养大了,渴求的东西,还能少吗?”
前几年,贤妃刚掌宫权那会儿,或许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管理。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见到了权势的好处之后,便想要得到更大的权势。
这才是皇帝难以容忍的地方。
皇帝的话,太后无从反驳,只能冷静待之,“那你属意的人是谁家的?”
“母后觉得会是谁呢?”皇帝轻轻一笑。
见状,太后眉心一跳,太阳穴嗡嗡嗡的疼,这事儿,自英王妃和她通过气,再加上这之后的种种,太后哪里还猜不到人事谁。
只是——
“胡闹,皇帝,谁都可以,唯独她不行。”一个小小奴籍身份的女子,怎能入宫侍君?
这不是胡闹吗?
皇帝猜到就是这样。
他看了一眼福全,示意他把多余的人都请出去,就连太后最是信任的红玉也不例外。
等空无一人之后。
皇帝这才森然道:“母后可知,朕有愧于那小姑娘?”
“皇帝你这是什么意思?”太后惊。
还有愧?亏得皇帝说得出口。
“去岁十月,元伯侯夫人挟女入宫看望贤妃,贤妃以想念家人为由,留下其侄女在宫陪伴,母后可知,贤妃此举何意?”
去岁那夜阴差阳错发生的事情,料是贤妃也未曾料到。
太后仔细想了想,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皇帝又道:“贤妃野心勃勃,一心为子谋江山,却连娘家侄女都算计……”
太后听了之后,有所感慨,不过,这也不是成为皇帝的理由,“罢了,哀家老了,是劝不动你们了,就由你们去折腾吧。”
“大选时,她会在入选名单内,母后到时候想想,给什么位份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