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跟对方达成条件,得知自己暂时安全,意识便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神医今日也在婚宴之上。
随着丫鬟步履蹒跚而来时,人已经喝的有点微醺。
天启国摄政王大婚,自然他要来,何况这个人还是他风轻淮的‘好’师兄。
“今日师兄大喜之日,怎么人刚过来就落红满地了,可喜可贺啊。”风轻淮身形不稳的扶住了门框,眼神略过地面上再次染上的血迹。
落红,乃是花烛夜同床之喜的女子才有的东西。
两人虽然师出同门,但不合已久。
风轻淮这话说的刁钻,不知是在指容廉被绿了,还是看了一出童家和摄政王府的好戏。
此话总归不是什么好话。
容廉坐在桌前,修长的手指转动着白玉盏,无比淡漠,“救人。”
眼下请了别的太医来不光会多事,也救不了童心。
他想看看,这女子救活之后,会成为一颗什么样的棋子,好用还是不好用。
听见容廉这下令的语气,风轻淮迷离的桃花眼中略过怒气,指尖的银针正要出手。
外面的丫鬟急忙而来,夜罗从丫鬟手中接过锦盒递到了他跟前,面无表情道,“神医,您要的五色花。”
这次风轻淮来天启参加婚宴,一来是看好戏,二来便是奔着奇异五色花这个稀罕物件而来。
既可为剧毒又可作为药材入药,天下七洲都难寻,千年出一次。
以他这师兄一贯的腹黑抠门脾性,本以为要费几番波折,没想到这般容易就到手了。
下那么大血本为救一女子,当真是破天荒头一遭!
风轻淮冷哼一声,接过锦盒打开看了一眼,便正了正身形移步到了床榻前。
床榻上的女子早已经昏厥了过去,精致小脸上苍白的丝毫没有血色。
一双桃花眼略微打量了下女子,手上拿出银针诊治,嘴上也没闲着,“不过是个刚及笄的小姑娘,浑身上下加起来不过二两肉,你还真是饥不择食。”
说罢,握住女子骨瘦嶙峋的手腕,不觉皱了皱眉。
这丫头很是命硬,伤成这样又如此失血,竟还能留着一口气在,看来命不该绝。
听见风轻淮的话,容廉眉眼间染上了不悦,转而起身抬步出去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