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童心带着青岚回府,已有麻烦在等着她。
脚刚踏进院门,一把弯刀破风而来,童心面色一沉,闪身避开。
身边的青岚反应及时,飞身进院跟人打了起来。
跟青岚交手的是云仲展身边的两个随从,他倒大大方方落座在院中,寒光乍现的斩马刀横放在石桌上。
见到云仲展竟在她的院子,童心提了提眉,很快,清丽的小脸上绽开嫣然笑意,全然无视院中的打斗,不疾不徐地走了过去。
以青岚的身手,能不能以一敌二她不知道,但知道若打不过自会有人出来帮她。
“徒儿一路爬山涉水而来,不在驿站好生歇着,如此着急过来请安,让为师甚感欣慰。”童心说着正要落座下来,云仲展好不容易压住的怒意,被她一句话轻轻松松的挑得火起。
当即,大掌一握,斩马刀意随心动便朝她斩了过去。
童心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径自坐下,“孽徒,年纪轻轻的,怎么老是如此想不开?你若再这样动用内力,弄得体内的毒侵入肺腑心脉,就算为师有解药,也是回天乏术。”
“你,卑鄙!”云仲展确实想一刀劈了她,果然他体内确实是中了奇毒,就知道她昨日轻易离开不简单。
手中刀势一转方向,劈到了别处,碎石飞溅,冷哼道,“既口口声声的自称为师,便跟我正大光明的一决胜负!你若赢了,我心服口服,反之,则将令牌速速归还于我,窃物一事不再追究!”
云仲展驰聘沙场那些年,向来都是以强者为尊。
即便攻打进了别国宫门,但凡有个能迎战,赢了他,就能护住一方领土。
这是他的原则!
但被人用下作手段取胜,他自然不会心悦诚服。
听了这话,童心扬了扬眉,窃物的事情不追究,那拜师的事情呢?
看他炸毛的样子,估计一旦拿回令牌,就会立即杀她泄愤吧!
随而,不满地训诫道,“徒儿,为师只是个倾城脱俗、贤良淑德、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怎能像男子一样成日里打打杀杀?”
“这要是让王爷知道了,为师会失宠的!”
“再说了,你既来了天启就应该入乡随俗,学一学此处的男子那样,闲来无事时逛逛窑子修心养性。”
“你当我是什么人?”云仲展跟童心说话,仿佛是在对牛弹琴。
转眼,院内的打斗已经停歇。
跟青岚动手的两人,瞧她是个女子便轻敌了。
毕竟她的主子就是用一些下三滥的雕虫小技,想必一个婢女自也厉害不到哪儿去。
这不,双双扑在了地上,吃痛不已。
本已是败下阵来,再度动手,只会让他们更加丢脸。
童心见青岚收拾妥了,交代了一声,“让人去知会王爷,就说云列皇子登门造访……”
“不必了!”云仲展打断她的话,“在你与我决出胜负之前,我尚无他事找摄政王。”
“你若不应战,我就在守此处。”说完,气势汹汹地继而落座,一副欲要将石凳坐穿的架势。
“哦……”童心无所谓的站起身,朝屋内走去,“青岚,你去告知王爷,院子里有几个窥觊本王妃姿色的贼人,让人害怕极了!”
“是。”相处日久,青岚多少习惯了童心偶尔的不着调,正欲抬步离去禀报,云仲展豁然站起身,不屑地反驳,“无耻之徒,云列的女子千千万,我岂会窥觊于你!未免也太过于高看自己。”
“摄政王能娶你这样的女子为王妃,着实让人吃惊。不是他眼神有疾,便是你用了什么肮脏的手段……”
这番言语间的挑衅,想用激将法,但对某人不痛不痒,起不了作用。
“青岚,你去跟王爷禀话时,将此话一并告知,就说有人在他的地盘上骂他眼瘸。”童心摆了摆手,进了屋将门嘭的一声关上,隔绝了外头的视线。
见到她软硬不吃,云仲展气窒,压着满腔怒意带着人飞身过墙回去了隔壁住宅。
两个手下从未见到自家主子这般憋屈,不禁开口道,“主子,那不过是个小妮子,咱们一刀咔嚓了结了就是。”
“是啊主子,她不敢应战,想必是没什么能耐。要是您非得跟人家斗嘴皮子,您……您也说不过人家。”
“……”
“闭嘴!自纵横天下来,我从不杀没有战意的人,若再多话,便先砍了你们的脑袋。”云仲展沉着一张脸,他就是想看看,这女子到底有什么能耐。
之前见她使用的兵器和身法都极为诡异,究竟师承何人?
容廉得知云仲展住在王府隔壁时,实乃意料之中。
只是听得青岚禀话后,眉头紧锁,略有思忖,他安排她去降人,有意探底。
“她终究是没有打算交手的意思?”
“回主子的话,王妃确实没有动手的意思……”青岚顿了顿,有些违心地将童心那番原话说了出来,“王妃说,她只是个倾城脱俗、贤良淑德、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若是成日里打打杀杀会失了您的荣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