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
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认定童心必死无疑,就连动手的‘童昭宁’也即将看到她身首异处的场面。
然而,就在他手上准备有力,给她致命一击时,却出现了极为诡异的一幕。
原本被金丝软鞭缠绕住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消失不见。
“人呢!”‘童昭宁’一惊,确定自己没有看岔,刚才还在眼跟前被软鞭紧紧勒住的人,消失了踪影。
擂台下的权贵们也是一脸愕然,愣了神。
“怎么不见了,小家主去哪了?”
“方才不是还在的吗,这是凭空消失了?”
“会不会是被什么高人突然救走!”
“哪有什么高人,虽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再厉害的功法,也做不到来无影去无踪。”
权贵们回过神议论纷纷,童心突然消失不见无从解释
另一边,不动如山的人见到这景象,斗篷下的俊眸散去幽暗复而明朗。
她终是有自己的求生之道。
童心的消失,也让准备离去的童英驻下了脚步,俨然的面容上难得露出惊愕之色。
身边跟着的男子,倒是一脸欣喜之色,脱口而出道,“先前还说小家主狂妄有虚,这下看来,还算有狂妄的资本!”
他这般高兴,童英余光瞥及,男子立收喜色。
这会,擂台上只剩下‘童昭宁’一人,除去血迹斑斑的金丝软鞭,以及地面一滩血迹,别无它物。
人到底去哪了?‘童昭宁’警惕的环视周围。
就算童心速度再快,她身上的毒已经发作,根本无法做到自己离开。
难不成真是被人救走?
在他眼皮子底下,没有现身却连带被救的人一同消失,这更不可能!
不管‘童昭宁’怎么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
一时间,不仅是‘童昭宁’目所能及寻找童心的踪影,暗中各路眼线也在寻找。
不知不觉擂台上下变得寂静,透着诡异疑惑的气氛。
寻找无果,‘童昭宁’拧眉,心想,人应该已经不在军武门了。
她身中剧毒,既然能脱身,自然会去找解药。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童昭宁’自言一句,看向在场的权贵们,准备宣告童心临阵脱逃。
话还没说出口,耳边忽传来女子缥缈的声音。
“阁下找不到我,便认为我跑了。咱们都是奉命行事,任务没完成之前,怕是谁也走不了。”
“喝!”
突然听见童心的声音,惊得‘童昭宁’回头,同时手握金丝软鞭往身后挥了过去。
扭头一看,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出来,别给我装神弄鬼。”
‘童昭宁’受惊,一时忘了自己的身份,在擂台上大声怒喝。
权贵们看到昭宁郡主举止感到奇怪,听她出声居然成了男子的声音,一个个疑惑地望了过去。
“方才是郡主在说话吧?”
“台上没别的人,只有郡主一人。”
“可这说话的,是个男子啊!”
童昭宁作为郡主,自幼在京都长大,在权贵们眼里那就是个活祖宗、混世魔王。
整个京都的权贵,没有不认识她的。
“没错,他确实是个男子。”
擂台上另一边,出现了童心的身影,此刻她面容苍白,脖颈上一道触目惊心的血沟,红白相衬。
明明很是狼狈,只见她眉眼盈盈迎风而立,淡唇弯出一丝弧度,姿态不失卓越下,别有一番嗜血妖冶之美。
好似先前在擂台上被扼制得无反抗之力的人,并不是她。
“你找死!”
‘童昭宁’不,应该说是毕郎。
此刻双目阴狠,已经顾不得身份暴露,一心想杀了童心。
即刻凝聚浑厚内力于掌心,打算将其一招毙命。
但他不知道的是,现在挥动手中金丝软鞭,用多大的力量就会带来多大的代价。
随着毕郎快速出手,周遭响起一阵诡异割断身躯的闷声。
紧接着,鲜红温热的血色瞬时铺洒开来,就像下了一场血雨。
既骇目惊人,又分外妖冶,不失为一场惊艳的视觉盛宴。
这样的场面固然是好看,却也吓坏了台下的权贵们。
他们一个个面色煞白,瞠目结舌的模样,可爱极了。
而毕郎,到死都不知让他丧命的杀机,是何时神不知鬼不觉地布置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