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师心切,老臣看在眼里。”童云峰叹息一声,“可您出身云列皇室向来身份尊贵,不同于令师自小过得如履薄冰,不受待见。”
“所谓求人不如求己,令师巾帼不让须眉不是那等随意伸手之人。”
“她孑然一身,终需安身立定,以童氏血脉坐上宗主之位脱制,日后长留圣皇京都方是本意。”
到底是年长者,说的话无一不是深思为人的处境。
“眼下,三宗主得其师鬼蝉阁主保住性命,君主借势扶持她登宗鄙压长公主。”
“而令师与师尊师徒二人,看似身在高处,却是一个陡然死而复生初初归来,一个乍到京都无功无业,”
“自古帝王生性多疑,君主对他们师徒犹存猜忌。”
“殿下又迫不及待的面见君主划清令师与长公主的界限,未免操之过急平添忌惮!”
一席话听下来,云仲展心里暗沉,剑眉更紧锁不舒,“你说的没错,着实是我焦急思虑不周。”
“只不过按你的说法,此事岂不是完全无解!”
不能见圣皇君主,不能找长公主,更不能师父自己出面,那还有谁能做主?
“并非无解,思来想去,老臣有一个合适人选。”
“何人?”
“西宫太后!”
兜兜转转的细析,总算转到了童云峰真正的意图上,“长公主与令师皆是童氏女眷,公主出身宫闱,尊称西宫太后为母后,唯有她出面处置这桩私怨才算得上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