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更与容廉两人相识多年,本质上皆有庞大的野心。他们既是私下交谈甚欢的朋友,又是日后强大的劲敌。
双方相交这些年,甚少被对方拿捏住任何把柄与软肋。
此次,有些不同……
从童更身上,感觉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威胁与挑衅。
待人离去,容廉眯起墨眸,眼底透着几许幽光,转瞬即逝。
这厢,童更上了马车,追着童心的马车前往了尚书府。
尚书府萧条,门庭清冷。
偌大的大宅邸,停放的是府中上下一百多口漆黑棺木。
府里只有张霖一个人,披麻戴孝。
门外来人时,他正靠在自己至亲棺木前睡着了过去,白皙圆润的脸上挂着泪痕。
到底还是个少年,自幼还未离开过爹娘。
这一分离,便是永别!
“张霖。”童心抬步走过去,唤了一声。
睡着的人睁了睁红肿的双眼,正午当空的日光炫目刺眸。
瞧清楚来者,张霖费力地站起身,嘶哑着嗓子道,“宗主,您来了。”
瞥眼,瞧见童心身后还有一人,连忙作揖见礼。
“见过三殿下。”
“不必多礼。”童更说话间,环顾尚书府一眼,“当日事出,血流成河,一百多口人,死于一炷香不到。”
说话间,扭头看向童心那张清辉无暇的脸庞,“三宗主认为,出手的有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