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宗主跟十宗主在军武门大打出手?”
突然得知这事,童心略有讶异,“可知晓事情原由?”
四宗童照打上军武门,还是头一次听说。
“属下不知原由,只是出来时,听见四宗主怒骂着跟十宗主讨要粮食,具体是什么不太清楚。”曲岩如实回着话。
讨要粮食......
这事儿童心没听说过,倒是赶马车的全福想起来,扭头道,“主子,前几日夜罗提及,王爷跟四宗主做了一笔买卖,好似是买一些粗粮运送回天启。”
“怎么还跟王爷牵扯上了?”童心一头雾水,她之前查过童照跟童胥,却未查二人有何恩怨。
关乎此事,全福当初追随童南天时,有所耳闻。
将两人好些年前一些纠葛娓娓道来,说完便有所猜测。
“今儿个十宗主归京,以十宗贪粮的心性,是不是碰巧撞上四宗售粮之事......”
如若不然,好端端的四宗主为何不顾身份去军武门闹腾。
而六宗主差人知会三宗,明摆着确实是跟三宗有关。
想了想,童心将笑春送去尚书府的事儿交给了曲岩处理,“曲岩,你将犯人的尸首送去尚书府,人虽死,该认还是得认。”
“是。”曲岩得了话,连忙带领另一辆马车前往尚书府。
不一会,童心出发去军武门。
此刻,军武门十宗处。
六宗童英坐在大堂内悠闲喝茶,既不出手阻止堂中打得不可开交的二人,也不开腔劝和。
“宗主,他们俩再打下去,怕是十宗的堂口都要毁了。”身边站着的白杨话是这般说,嘴上没闲着,磕的瓜子换了一盘又一盘。
他不光出箭快,磕瓜子的速度也是一流。
“吃着还堵不上你的嘴。”童英不以为然地看了眼打得热火朝天的人,朝身边的侍从道,“茶水见底了,将你们十宗最好的茶煮上。”
话刚说完,童胥抽身,一道飞针打碎了侍从拿起来的茶壶,“要喝回你自己堂口喝去!”
“哼,十宗这没有,我四宗好茶多得是。”童照掌风袭来,讥讽道,“童胥,你不必管你那半两陈茶,先将我四宗粮食还回来,要不然今日新账旧账一起算!”
“陈谷子烂芝麻旧事,也就只有你四宗小心眼耿耿于怀,十宗筹粮为的是整个圣皇。”
说话见,童胥身形稳健地躲开掌风,他最是看不上四宗钻钱眼的作风,自私自利格局太小。
也不知当年童照是如何担了四宗之主。
真是应了那句,明侧有佞忠,非奸即良。
二人谁也不甘退让,童照跟童胥这样一根筋的顽固,讲理等同于对牛弹琴。
两位宗主打起来,实力不俗。
巍峨庄严的堂口,已被毁得面目全非,处处皆是断壁残垣。
等童心过来的时候,还未靠近大门,险些被横空飞来的青砖瓦砾所伤,好在人闪躲及时。
“来了。”
看见门外出现的一道清水身影,童英冷嗤一声,放下了手中茶盏。
“两位宗主久别重逢,如此情深义重,着实令人眼热。”
话音落,一脚踏进堂口的人,掌中精短匕首倏然飞出,势如破竹,从弩拔剑张的两人跟前擦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