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言支开人,童心看了眼鬼蝉,见他微微颔首这才起身出了去。
若非事关暗骑兵符,恐怕容廉并不打算与没有交集的师叔叙一叙吧!
待童心出去,屋内缄默良久。
半响后,鬼蝉率先开腔,“童心是老夫的徒弟,归云门总要留下这一脉。”
“要是日后你不愿留她性命,老夫便趁早替她安顿好后路。”
他们虽师出同门,但作为师叔侄并不熟络。
正因不熟络,鬼蝉也未来得及查清容廉的底细,担心自己归西后,那不讨喜的丫头能应对别人,却对付不了此人。
自然,容廉若是她的良人最好不过。
“三陆七洲分久必合,在这天下的将来会有她一席之地。”容廉看向鬼蝉,深眸中带着从未有过的肃然之色,“她亦是我的妻!”
他知晓鬼蝉活不了多久了,全福每日出去买的药,都是一些寻常补气的药材。
以鬼蝉的伤势,这些东西治不了。
用上补气的药材,无非吊着自己一口气,至于吊着这口气想做什么,先前无法得知。
这会,倒有些了然。
不得不说,童心的运气颇好。
“老夫生平最不信的便是旁人嘴里的承言,往后那丫头如何,逝先之人知也不知,知欲无可为。相信以她自身的能耐,不会让自己受屈。”
言谈间,鬼蝉猛咳几声,淤血上喉强行吞咽了下去,缓过一口气接着道,“你小子别想着老夫不在了便处处欺压她,即便老夫不在,亦有替她做好的安排。”
“师叔此话,师侄会铭记于心。”
说罢,容廉收回视线,替自己斟了一杯凉茶,薄唇微微掀起弧度,“师尊当年对师叔给予厚望,或许也没想过,暗骑兵符交到您手中并未发挥太大作用。”
玄医门的暗骑兵符,既不在现任门主手中,更不曾传承到容廉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