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京外,大老远的见到了一队人马,不过他们之中还有一道火红色的身影。
“童心。”童昭宁策马靠近马车,大婚之日没见到童心赴宴,婚后两日更不见她的人影。
后来从姐姐那儿得知,鬼蝉阁主过身归云阁三日丧白之事。
失去一个阁主师父,想必日后童心的处境便是不同现在了。
“你怎么来了?”
马车甫一作停,童心掀开车帘探出脑袋,“我只是去自己夫家一趟,你不会是特地来给我送行吧?”
“我是来给你送行的,谁知道你这么一去还能不能回来,回来之后还能不能在京都立足。”
嘴上如此说,童昭宁又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撇了撇嘴,“我没什么东西能送你,知道你喜欢银子,便送你五万两银票。说是去夫家,谁知道这个夫家算不算夫家。”
“拿着银票傍身,若遇到麻烦逃命,总比带着真金白银好。”
出门一趟就能得五万两银票,童心喜滋滋的接过来,“下回还有吗?”
“什么下回?”
“我是说下回我再出远门,可还有银票?”童心将银票踹进怀里,童昭宁闻言脸色一黑,“你想得美,五万两银票是我攒了五六年的私房钱,全都拿出来了。”
果然还是贪心不改!
“行行行,回去吧,我不在军武门的这些日子你好好当差,若有事找曲岩就成,他在军武门资历比你我二人都要长。”
收了银票,童心让夜罗继续出发。
看着远去的马车,童昭宁心里空荡荡的,忽然觉得京都一点也不热闹了。
正失落着,一匹快马驰聘而来,“郡主您赶紧回府吧,殿下找不到您的人闹腾得厉害,已经备绳子准备上吊了。”
一听婢女的话,童昭宁小脸上扬起难以隐忍的怒意,“你怎么不等他吊上了再来,姑奶奶回去给他收尸岂不更好!”
提起就来气,自成亲之日起,童更成日里使唤她做这做那。
若不愿去或稍有违背,不是喊着心肝疼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真不知他到底是不是男子,比起女子还要缠人。
偏偏爹娘千叮嘱万交代她勿动怒动手,打坏君主的宝贝胞弟他们国公府担待不起。
如此就罢了,童更这个小人竟还有告状的癖好。
昨日陪同一道回门,便跟爹娘控诉她在新房里动手.......
“郡主。”婢女抿着唇,拽了拽自家主子的衣袖,“咱们先回去吧!”
“哼,回,当然回!”童昭宁咬牙切齿,一鞭子挥在了马背上迅速回去三殿下的府上,她倒要看看那个小人究竟有没有吊上。
此时婢女嘴里上吊的人,闲情雅致地躺在软塌上,左右两侧有身子妖娆的绝色婢女伺候着。
“殿下。”
侍卫从门外进来,垂下眼眸目不斜视,禀报道,“人已经出发了,归云阁那边派了三堂主随行以及一个白衣女子。”
“来而不往非礼也。”童更挥退身边的婢女,稍稍坐起身,唇间掀起一抹笑意,“童昭宁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