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船屋,童心去找彭关看看审问的怎么样。
推门进去,见彭关将其捆绑,另搬一把椅子坐在那人面前,此刻正在讲述着自己这些年的丰功伟绩,描述得绘声绘色,令人如同身临其境。
他的丰功伟绩全都是杀人,如何杀人,用什么兵器杀人.......
还真别说,虽然对方没吓到,但对他嘴里说的那些人有所耳闻,甚至还想跟他一同探讨。
“咳——”
站在门口良久,童心轻咳一声。
“阁主来了。”彭关拿起茶盏喝上一口润了润嗓子,“属下还在审问。”
“你先出去吧,我有些话想问。”
按照二堂主这种审法,大概是等对方听完他那些年的功绩之后才会想起正事。
归云阁虽都是杀手,但审问犯人的跟杀手不属于一卦。
“行,那属下在外面候着。”彭关意犹未尽地出了去。
不一会,童心落座下来,拿掉对方嘴里塞的大白馒头,“你的主人我不问,就是想打听打听容氏现在的情形。”
“姑娘是作为童氏三宗主,你认为我会告知容氏一族的事情?”男子拎得清,泄露自己氏族情势,比起出卖主子更该死。
“我问的范围没那么广泛,就是想知道自己的夫君在容氏的地位如何,与我在童氏地位相比孰高孰低罢了。”
她如此一说,男子将信将疑,冷哼道,“三宗主既跟容氏族人结亲,又怎会连底细都不知。”
说一句顶一句,要不是容廉因为宽衣的事情跟她闹别扭,也用不着来问此人。
当即童心微微抬眸,清绝面容似笑非笑,“你就告诉我,说还是不能说。你若不能说,我便不留你,你若说了,让你离去就是。”
前者不留则死,后者离去则活。
关乎容廉的身份,在容氏的地位并没有什么可隐瞒。
此番童心跟容廉本就去天羽大陆,随便找个人稍稍打听就能知晓详细。
看出眼前女子失了耐心,男子眸光闪烁,犹豫了一会后方才开口,“容廉是天羽七王爷的庶出子,在容氏谈不上什么地位,与三宗主在童氏更是无法相提并论。”
“天羽七王爷,庶出子。他既在天羽没什么地位,那为何又要半路截杀?”
不等男子回答,童心微眯起凤眸,漫不经心道,“我最讨厌在问话的时候有人对我说谎。”
说完,银丝悄然而至爬延出指尖,稍稍探头锐利如针。
想到在船屋内被此物所伤,男子眼底划过一丝惊惧,下意识摇了摇头。
“我没有说谎,七王爷庶子不止一个,还有其他几位公子。公子们私下明争暗斗、手足相残,留到最后的是则是承袭王位,这是历来就存在的。”
“至于公子们眼下在容氏地位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承袭王位之后,该有的自然会有。”
一口气吐露王府的情势,男子略带着喘气,生怕那根银丝瞬间传统自己的脑袋。
“呵,你当我不知道?”
“什么?”男子看童心神色依旧不对,心里的恐慌又加深了几分,只见她唇角掀起讥诮,“在沧洲大大小小的国众多,我听说过皇室皇子封王,却未听说王爷膝下血脉承袭王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