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们之间不甚熟络,纵是进府最早的长世子妃,跟在座的夫人见过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
加之三年回一次天羽,意味着三年见一回。
她们嫁进来才多少个年头?自然见得就更少了。
何况各自的夫君,兄弟之间貌合神离,即便有心也无法真正的结交。
这厢夫人们聚齐在长殿,该用膳用膳,该入席的入席。
席间全然无话,只听见碗筷碰撞和咀嚼的声音。
“你们都闷声埋头作甚?”
吃了没一会,小郡主容玉从宽大衣袖里掏出骰盅来,晃了晃里头的骰子,“不如来玩行酒令吧!”
小郡主正值及笄的年岁,论起来宴童郡主比她年长不了多少。
“玉儿。”长世子妃皱起柳眉,更添了几分俨然,“食不言寝不语,更不能在用膳时,拿出那等戏物耍玩。”
“长嫂......”
每每听着长嫂的教诲,容玉很是不耐,“举国欢庆之日还未到,更不是在母亲跟前/戏耍。姐妹们私下齐聚时何必总是这般严谨,就算长嫂不嫌累,我听都听累了。”
长世子妃嫁进王府有十年有余,是看着小郡主长大的。
平日说道的教诲多,为人又太过严肃古板,故而并不得小郡主喜欢。
“玉儿你不可跟长嫂这般说话。”童晏柔声责怪着,转而看向长世子妃,“长嫂,玉儿说的不是没道理,若每回都循规蹈矩,未免日子乏味。”
“何况嫂嫂们都来自不同领地,各有风土人情,在她们的母国席间大多都是热热闹闹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