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在之前瘟疫有发的迹象时,他已经去过清风城。
“与你没甚的干系,风轻淮那边如何,可有找出对症下/药的药方?”容廉目光凝然,眉宇紧锁,夜罗摇了摇头,“风神医也有好些日子没合过眼,不断配置不同药方,暂时还未找出对症的。”
闻言,容廉挥去了心里那丝存疑,他本想着是有人暗中使的手段,用一城百姓作为对付容序的棋子。
现下看来,连风轻淮这个神医都没办法,说明是真的瘟疫。
“这几日你不必忙别的,随时跟着风轻淮替他帮手,若有需要,再调动其他的人给他用。”
事关百姓们性命,瘟疫得不到医治,只会愈扩愈散,到时染上瘟疫而死的人会更多。
“是,属下遵命。”夜罗得令,立刻离去。
他人前脚刚走,童心端着熬好的汤药进屋。
这碗汤药来的不容易,连续熬坏了不下七八十个药壶才熬出一碗。
“该喝药了。”
将汤药端到容廉跟前,童心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温度刚刚好,你趁热喝,药凉会使药效大打折扣。”
“嗯?”容廉一双墨眸紧盯着她,她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被他直勾勾地盯着看了良久,看得童心心里发毛,想起这厮近几日喝药总是挑剔,不是药太烫就是她太脏看得毫无喝药的欲/望。
思及此,连忙看看自己浑身上下。
今日衣裳没沾灰,双手一尘不染,进来时洗过脸干干净净,没有什么不妥,“怎么了,难道公子又不想喝药了?”
最近此子古怪的很,喝个药还得她好说歹说。
“你让我趁热喝,药凉会使药效大打折扣?”
容廉抬了抬额,视线停留在自己双手上,“王妃年纪轻轻倒忘性大得很!”
他这般一提醒,童心尴尬一笑,确实忘了......
“公子要我喂药就直说,何必拐个大弯。”
说罢端过药碗给他喂药,伺候容廉几日算得上上手熟练。
当然,不光喂药熟练,也很清楚这厮喝药往往喝了没几口就会撂挑子找麻烦。
不是嫌药太苦,便是哪哪看不顺眼,必得将东西拿走才行;更可恶的是,昨日嫌她衣裳穿得轻薄,非要让她换身衣裳才肯喝药。
想起容廉短短几日之内,呼前唤后的种种,童心心里那点感激之情早消磨殆尽了。
一边喂药,童心一边警惕地看着喝药的人,心里下意识默念他可千万要安安分分喝完要,别整什么幺蛾子。
许是心里所想如愿,容廉老实喝药直到喝完都没有找麻烦的意思。
顿然,童心显而易见的松了一口气。
“怎么,夫人是觉得服侍为夫过于劳累?”容廉慵懒的神色中暗含几分幽怨,语气颇有些自哀,“还是,只要见到为夫的一双手伤成这样实在不堪入目,便对为夫感到生厌了?”
“!!!”
忽然听到这话,童心顿时警铃大作,他今日又是什么路子?
见她满脸的提防与警惕,容廉额间不受控制地暗暗一跳,那是什么神色?
面对自己夫君示弱讨好,竟是提防!
要不是碍于自己双手受伤,他便直教她什么叫与夫顺遂。
“公子。”
沉默半响,童心收起了心里的警惕,试探着委婉问道,“你没事吧?”
只听说过十指连心,没听说过十指连脑,伤到手指应该不至于连脑子一块伤着吧?
看出她所想,容廉忍不住呵笑一声,气得面色铁青,他迟早有一日要将她这块朽木腐化!
“公子?”
人不说话,脸色也变得不大好。
她不禁想到,伤手指伤坏脑袋的可能性不大,或许是因为她这几日熬的药出了问题?
不必细想,明显药有问题的可能更大!
想到这,童心顿时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若因药出了问题,导致容廉脑子瓦特而性情大变,此事被一旦夜罗知晓怕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杀了她。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容廉深深地沉下一口气,说起了正事,“我有事交代你去办。”
“何事?”
原来是有事,难怪今日安分很多。
“你即刻出发前往清风城一趟,清风城眼下正受着瘟疫,已有众多百姓身亡。你此去无须进入城内,在周围 找到一些人。”
说着,顿了顿,俊眸微微半眯起,“这些人当中应当都是王府公子还有七王爷的人,你要做的是确查其中可有七王爷的人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