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是那帮畜生,那帮畜生.......”徐富贵抽泣不已,哭过之后神志清醒了过来,愣看着跟前的人,“七夫人?”
“怎么,总算清醒了?”
童心耐着性子,继而问道,“是哪些悍匪,你可还认得他们?”
“认得,他们就是化成灰小的都认得他们!”
“甚好,你随我走一趟。”
说完让容玉下马腾了马匹,夜罗那边也腾了马匹出来,两人没过一会儿便快马扬鞭原路返回。
“主子,可要属下跟上去?”
瞧着夫人与徐大人扬长而去,夜罗有些不放心的跟自家主子请示。
“这点小事她会处理好。”容廉倚靠车壁,若有所思,好似抵达去了圣皇之后,她身上的人情味越发多了些。
不但如此,救下的人还收入了自己麾下。
倒有些令人好奇,鬼蝉逝去之前究竟跟她说了一些什么。
别的无须担忧,只怕她为成全自己师父的遗愿对东方那支暗骑兵力起了什么心思。
若真有这般打算,提前告知于他且尚可,要是她擅作主张行事便是不好解决!
这边,童心与徐大人原路折返,一炷香不到的功夫抵达了先前的山谷。
“就是在山上,长世子妃的尸首还在地牢。”徐富贵赤红着双眼,眼底泛起难以平息的愤恨,立刻下马在前面带路。
随后下马的童心跟了上去。
他们二人刚到山顶便被占据此地的悍匪所发觉,即刻几人围拢过来,手中拿着大刀长枪,“来者何人?”
“什么人?”
闻言,童心清辉凤眸霎时凛冽,“就凭你们也配问我是何人!”
手指尖微微勾动,堪比刀刃锋利的银丝直接划过他们脖颈。
“走吧!”童心往前继续前行,徐富贵愣了愣,快步跟上去。
而那定住的几个人相继倒了下去。
尽管不是第一回见到七夫人的厉害,但第二回还是令人感到震惊。
山寨内,这帮悍匪正将地牢其他的人都带了出来,也将里面的尸首丢去了山窟喂沙漠狼。
被抓进来的人不少,清点的时候发觉那个圆滚滚的胖子竟不见了。
“首领,我们昨日抓的那个男子逃走了。”
得知此事,大首领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逃了就逃了,一个吃得流油的家伙就算送过去干活也做不了多久,到时候替他收尸还得费神呢!”
“可是.......”
禀话的手下有些担忧道,“他们是天羽的皇都来的人,方才属下从今日死去的那女子身上,搜到了这样的东西,好像是,是皇室的腰牌。”
他们抓寻常人,从皇都而来的轻易碰不得,更别提是皇都皇室中人了。
一听这话,大首领接过腰牌看了看,待看仔细看清楚后,面色一惊,“是七王府的腰牌。”
“那,那怎么办?”
他们虽不知那女子是何等身份,但会身手又带着腰牌在身,即便不是王府的什么世子妃与郡主,也是王府夫人。
“还能怎么办,赶紧通知其他人将奴隶都带走,我们跟着一块撤,换个地方落脚。”
此地他们刚来没半个月,撤走并不麻烦。
大首领都下了命令,手下的人赶紧去传话。
只是人出去没一会便退了回来,见到他又回来了,大首领不耐地呵斥道,“磨磨蹭蹭的还有什么事?”
“大首领!”手下面色苍白,看着门外挂着的几颗头颅,吓得腿脚发软。
那几颗头颅不是别人,正是其他几个首领。
除外,首领们的手下全都躺下了,只有那些奴隶在站着。
“何事?”大首领抬眼看了过去,门外飞进来几颗头颅,咕噜噜地滚到了他脚边,“啊!!!”
见到自己几个兄弟的脑袋,大首领方才发现外头的不对劲,惊慌道,“怎,怎么回事?”
“没有怎么回事,就是忽然觉得手痒,找几个脑袋玩玩罢了。”一道女子轻灵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大首领还未反应过来,脖颈上已缠绕银丝,“你欺她,辱她就罢了,但你竟杀了她!”
女子被欺辱,固然心里会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只要留着性命在,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一旦人死便如灯灭,没有别的可说的。
听明白过来这话,大首领早已经惊悚得发颤,“我知道错了,小人下次不敢了,求姑娘饶命,姑娘饶命。”
“晚了!”
薄凉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怒意,随着话落音,瞬间取了对方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