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年岁,三哥不是更合适?”容廉掀唇反讥,现在心情不佳,听不得玩笑话。
“我就算了。”容融摆了摆手,“事儿做完该走了,七弟莫忘了应承我的事。”
说罢朝门外走去,末了听屋内传来声音,“容甫的身子虚,旧疾在身寻常大夫治不好,三哥便将我殿院的神医带去给他看诊。”
“即便你不说我也正有此意。”
那神医将来必是他雅人一派的人,自是要好好招揽。
待人一走,容廉揉了揉眉心。
此刻脑子里想的既不是宏图大业也不是香洲之策,而是童心那块朽木。
让她接触去容绛不知是否能招架得住,倒不是怕身手不敌,是怕一块朽木逢春被人撩动心扉。
这样的念头一生,他心里就像熬粥似的一点点泛糊。
届时,二殿院内。
容绛将人安排在殿院偏僻的小院,稍后下令请大夫却被拒了。
“一点小伤,不劳二公子费神。”
在来的路上童心已经点住穴道止血,肩膀上的伤口看似血肉模糊疼痛不已,实则并未伤及要害。
见她这般隐忍,容绛略带浅笑,“三宗主真是个坚韧的女子,一些男子都及不上半分。”
“二公子若无话,不如我先歇息一会?”童心的态度不耐,颇有些傲气,显得有些看不上眼前的人。
瞧出这点,容绛并未感到不悦,笑意不减,“既是谈买卖,就得有买有卖。我与宗主不甚熟络,亦是不知宗主有何需求。不妨宗主先说说,我才好应货开价。”
“呵。”
他这么一说,反而引得童心发笑,“二公子莫不是弄反了‘买主’与‘卖主’?”
提出做买卖的是他,便没有对方先说所需的道理。
“我真是糊涂,宗主在天羽地界哪有什么需求。”
随而,容绛话头一转,提及了新进的茶叶,“前几日我偶得一罐产自沧州天启的好‘茶’,还是先请宗主一同品品。”
陡然提到茶叶,有点风马牛不相及。
不多时,门外进来一道身影,手中端着茶盘。
待见到来人,童心凤眸不禁微眯起,心里涌起警惕,看来此茶非彼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