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分明听得真真切切,何须要再听一遍。”既然话都说到了这,容廉索性多说上几句,“我从来没让母亲帮过忙,更无需母亲谋划相助,还请您适可而止!”
这番话像是刀刃一般,直刺七王妃的心间。
足足十年——
十年前无意中对那紫衣飘然、清逸脱俗的少年惊鸿一瞥,芳心暗许。
从那以后满心满眼,小心翼翼地暗地里帮忙。
正因为有她在王爷面前吹过不少枕边风,才免去他年少时在王府的诸多苦楚。
见容廉绕开身准备回去七殿院,顿时抬手拽住他的衣角。
“哈哈哈......”七王妃不由得自嘲失笑,气恼得娇躯微颤,“这么多年的情愫和筹谋的心思,到头只换来你适可而止四个字!”
言罢,神情一凝。
转而眼眶满含泪意,表情难堪地凝望着眼前这个俊美异常,对她无情至极之人,愤恨咬牙,“你就不怕我杀了那个贱婢?”
“母亲这阵子为王府操劳过于辛苦,还是着人先送您回殿院较好。”
话说完,几个暗影现身,将人强行送回主殿院。
“我不会让那个贱婢留在你身边的,我不准,不准!”
听见七王妃歇斯底里的怒吼,容廉暗吁一息默声无言,径自回去殿院。
跟在身边的夜罗回过神,快步跟上去,不禁说道,“主子,王妃这般难缠,可需先解决此事?”
王妃的一厢情愿,放在以前主子离家早又是三年一归期,可以全然不用理会。
如今来看,若不处理恐怕会带来一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