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得知徒弟云仲展战败的消息,童心不禁感到讶然,稍后回过神来,确认道,“你方才说他在浮洲战败,落入江氏之手?”
江氏,浮洲只有一个江氏,正是归顺天羽的江氏。
“是~”白飘飘点了点头。
难怪会战败,浮洲江氏是一个极为好战氏族,云仲展碰上她们输的不冤。
倒是人落在江氏手里,有些麻烦。
“主人~我还没说完~”
“还有别的?”童心疑惑地看向白飘飘,只见她微微颔首,“圣皇的朝中大臣向君主提议~让主人您亲自前往浮洲救回战神。”
这才是正事。
圣皇朝臣的提议,并未令人感到意外。
就算白飘飘不说此事,童心也导致知晓朝臣们的心思。
朝臣的提议,不过都是其他宗主的意思。
他们一个个精于盘算得失,这般做无非是因云仲展乃她的徒弟,虽说救人有功,但此功不足以让人为之所动。
再加上浮洲路远,江氏好战,需派出顶尖高手,不论最终是否将云仲展救出都会折损不少人手。
如此,一番细思之下,各位宗主自然不愿出面。
前脚白飘飘跟童心禀报了此事,后脚圣皇君主派的那些人送来了同样的消息。
既然是要去浮洲救云仲展,君主派的这些人就不必再另行处置了。
届时,将军府。
今日是老将军左方的古稀之年,特摆流席贺寿。
前厅进进出出的宾客,寒暄祝贺,热闹非凡。
而后院的书屋远离喧嚣,格外闲情雅致。
院内外处处散发着书墨香,混合着一炉烹煮中的郁郁茶香。
因是看炉的人失注不顾,茶水不断冒滚盖翻溢出,朦胧雾气氤氲蕴绕开来,芬芳愈渐愈浓。
好似无声半响,突兀啪嗒一声。
向来温和示人的容宽,手中茶盏重重地搁置在几案上,有些愠怒地看着对面坐落的人,“且不说昨日将军府才进言举荐了容绛,你所娶的夫人若不是童氏血脉,又非宗主身份,请职军师的事尚能一谈。”
“而现在,你就算说破天,我也断不会应承。”
将军府固然地位高崇,但作为手握兵权的重臣,最忌讳跟王府过深来往。
昨儿个破例举荐容绛为七王府新主,已在触犯皇威,何况还是让王府的公子上任军中军师之职。
“要是能得再度收复浮洲领地的功绩......”
说话间,容廉拿过湿帕握住茶壶手柄,不紧不慢地替自己续杯添茶,“那么,将军府是否与王府来往密切说法,便不值一提了。”
“此话何意?”容宽不理政事未能一下子明白过来,他知晓浮洲跟江氏,但先前并没听说过有什么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