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长君主似是知晓童心,云仲展不答反问,“你认识我的师父?”
“谈不上认识。”长君主面容冷峻,“如果云战神要请的是她,那我们恐怕没法做到。”
“为何?”
云仲展拧眉不解,他之所以改口答应成亲,就是想请师父来浮洲解他的困境。
倒是不知师父跟江氏有过什么瓜葛......
而长君主并未告知缘由,话头一转,“战神身子的不佳还是先好好歇息,这几日我会让人好生筹备你与三妹的婚事。”
说完这话,朝江三牛示意。
她虽不想隐瞒,但到底关乎江氏存亡,只好先跟着一块离去。
见他们就这么走了,云仲展顿时举步追上去想问个清楚,却很快被侍卫拦了下来。
“三妹心里可有怨?”
跟在后面的江三牛听长君主这么一问,摇了摇头,“浮洲是生我养我的地方,能全我的私心已经是难得,又怎么会因为大局生怨。”
尽管她平时易冲动不够谨慎,在氏族大事上还是能耐得住的。
瞧她这般敦厚大义,长君主眼里闪过一丝复杂,顷刻恢复如常,“不用送了。”
“等我回府便让大领主给你们二人挑个黄道吉日将成亲的日子定下。这些时日,你安心等着,切勿因心软坏了大事。”
叮嘱一番便先行回了府,回去的路上心绪沉凝。
待进入府邸见到妻主时,方才感到踏实。
“怎么了?”江崇看自己夫郎愁眉不展,大步过来扶着他落座。
“妻主,三妹心心念念惦记儿时的情郎多年,咱们这样做是不是......”
说着,长君主眉头越发紧皱,“回头要是三妹知晓所掳非人,以她那倔性子只怕不但难以平息,还会坏了你们之间的姐妹情分。”
即便自己夫郎不提,江崇心里也未必没想过,不觉无奈叹息,“这都是没法子的事。”
“若不是她,换做旁人我信不过。”
“咱们江氏归入容氏十几年,想要脱身,除了借助童氏的沧洲之势外没有别的选择。”
江氏领主掳亲仅于明面上的说法,真正的目的是要借着跟沧洲联姻脱离容氏。
何况,三妹少年时期在外拜师学艺结识之人,寻找多年,早有查到消息得知那人已经葬身江湖。
当初一直隐瞒着是不想让她伤心难过,碰巧赶上此次之事罢了。
“不过,三妹惦记多年的那人是因狂妄丧命,相较之下,全然无法跟云仲展相提并论。”
说话间,江崇住握自己夫郎的双手,情意绵绵道,“要是他们俩能成为真正的一对,不失为一段佳偶天成。”
“但愿如此了。”长君主展颜浅笑,随而说起另一件事,“云仲展已经答应成亲,倒是还提出了一个要求......”
话还未说完,忽然感觉到自己妻主的手一抖。
转眼间,江崇脸色变得煞白,双手颤如筛子。
阵阵痛苦袭来,只见手心手背的血口不断冒出脓血,又痒又疼。
“妻主!”长君主神色一惊,连忙唤小侍去取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