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仅是保下浮洲,自然不难。”
说着,容廉优雅地端过搁置微凉的茶盏抿了一口,入口之际几不可察的蹙眉,回甘带涩不太合口味,转而搁放下来,“长君主应该知道壁玉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所谓的安定之宝在引来杀祸时,则化为了一把刀刃,成于此亦殒于此。”
这话,令长君主面色惊愕之余又骤然阴冷,想都没想拒绝道,“不行!”
不说七公子是从何得知江氏的绝密,单听他的意思是毁掉向阳草保浮洲。
若在十几年前,江氏有先见之明不存侥幸,要毁掉向阳草便是无妨。
而现今再去毁掉此毒,不但保不住浮洲,反倒会引来真正的灭顶之灾。
“江氏尚可不在意此物,但你们容氏羽皇极为看重兵力,一旦断了向阳草的供给,整个浮洲都将不复存在......”
驿站。
见到云仲展从大领主府而来,童心感到有几分好奇,好奇容廉找他所为何事,但这份好奇并未摆在脸上,很快注意到他握着斩马刀有些吃力的模样,扬颚一问,“不过一时深陷浮洲,怎么连自己的兵器都握不住了?”
“别提了。”
一说到兵器,云仲展神情微暗,旋即落座下来拿起茶盏牛饮一番,待喝痛快了才道,“也不知江氏用了什么手段,弄得我完全使不上内力,要不然不会困在这里无法脱身。”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是看上了江三领主,在这恋恋不舍。”童心不由得调侃一句,灵秀的面容上盈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