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确实从未想过这点,毕竟是有好些年了。
虽说图谋策反之事不是一朝一日能完成,可容廉的话却是恰好能解释这些年出现的种种。
这些年来,他们并不顺利。
现下再回想,应该说是从未顺利过,但凡只要有点好的苗头,就会有人死去。
瞧着容关沉思,容廉眼底闪过一丝深意,慢悠悠地又道,“如若猜的不错,羽皇必是早有尔等的名册。”
“前几日礼部尚书,因迟到朝堂议事而被打断双腿,便是例子。”
那礼部尚书是容绛在朝堂的人,与之来往密切。
而容氏这些年规矩重重,规矩作为独专的一种手段,但在明面上羽皇并不是一个能轻易暴露自己暴戾的人。
此事发生在容绛出发前往香洲,羽皇便迫不及待的处置了礼部尚书。
足以见得,已经等待多时了。
“我知晓了。”容关收回思绪,容廉方才说的他也是想到了,“只不过此事并非我一人能做主,只怕容绛也不愿折返回香洲。”
人现在已经在前往九重的路上,此事是贵妃授意,他岂会折返!
“那就不知会他。”容廉眉眼带笑,稍一抬手,候在旁的夜罗立刻递上了一样东西。
那是容绛常用的私人印章,见印章如见人,能调动麾下所有势路。
见到此物,容关神情愕然,蓦地变得警惕起来,“你竟能拿到他的印章,七公子,你究竟想干什么?”
本以为容廉是靠向容绛,再不济也是想取而代之。
但现在,他拿到印章不趁机用上反而转送出去,着实难以捉摸,令人猜不到其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