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她这样充满嘲弄的一番话,容廉剑眉一挑,神色变得有些狰狞,扼制住她下颚的手转移到了鹅颈,用力至极。
“你说什么,全当被狗咬了一口?嗯?”
“是,就当被狗咬了一口。”童心那张清丽的小脸上带着倔强,即便被扼住了脖子出气多进气少,还是没有半点服软。
越是见到这张脸上露出的神色,容廉的神情越是变得阴郁不对劲,受伤的力度越发强劲了起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将你方才的话收回去,可愿意?”
“咳咳咳......”
童心完全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他掐着脖子,痛苦道,“不,愿,意!”
“好,好得很,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容廉半眯起眼眸,脑海里浮现出另一个画面,跟现在一摸一样的场景,人一样,只是时间不同罢了,“枉费的一心牵挂于你,可你始终对我薄情寡义,眼里只有那个人!”
他在说什么?
童心的意识开始变得有些游离,眼前冒出了金星,感觉自己的脖子也快要被掐断了。
那一刻,死亡的恐惧感突然涌上心头。
她高估自己了,自己根本连五年都没活不到......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主子!”
是夜罗的声音。
听见声音,容廉侧目看向门外,眼眸中带着一丝危险。
要换做以往,夜罗确实会惧怕自己的主子,而今日也有些不同。
只见他站在门口,非但没有退出去,反而还进了屋内,“主子,红老请您过去一趟,有急事。”
“是吗!”容廉缓缓放开童心的脖子,眼底划过一丝不甘,起身离了去。
待人一走,夜罗不动声色的松了一口气,旋即朝床榻上的童心问道,“夫人,您没事吧?”
“咳咳咳——”童心得到新鲜空气,嘶哑着声儿说道,“你觉得我会没事吗,还不赶紧给我解开穴道。”
“是。”夜罗点了点头,别开视线,将衣服盖在了她身上,赶紧解开了束缚。
一得到自由,童心手腕上的银丝灵活出动,直接困住了夜罗。
下一刻她翻身下床榻,将夜罗逼至墙角,半眯着眸子,神情漠然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家主子是怎么了?”
容廉突然对她做出这样的举动本就很怪异,就在刚才还想直接杀了她。
除外,有些话说的莫名其妙,仿佛是在对她说又仿佛不是在对她说.......
被童心这般逼问,夜罗别开了脸,“主子就是主子,方才之举只是一时冲动,还请夫人勿要往心里去。”
“你不说?”童心直觉是有些她不知道的事,“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么!”
“夫人想要杀了我大可以杀了,我不过也只是主子身边的一个侍卫,死了并不碍事。”
夜罗闭口不提自家主子的事,哪怕是被童心威胁。
“呵!”童心脸上掀起怒意,灵活如蛇的银丝瞬时缠绕在了夜罗脖颈上,一触碰便破肤见血。
即便如此,夜罗依旧面不改色,丝毫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原本在气头上的童心,以她的性子是会在一怒之下杀了夜罗,以报刚才容廉对她欺辱的仇。
但很快她忽然注意到了什么,眸光骤凝,语气极为肯定道,“你不是夜罗!”
听她这话,夜罗身躯一僵,脸上闪过一丝讶然。
即便转瞬即逝,也被童心很好的捕捉到。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刚才那人也不是容廉吧?”
一旦这样起了怀疑,童心便想起来,那人身上虽跟容廉有着一样的气味,可气味上而言又有些不同。
容廉身上的清竹香,是淡而清雅。
而刚才那人身上虽也有清竹香,却浓郁了几分,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气味混杂在其中。
至于眼前的夜罗,是跟容廉身边的夜罗长得一模一样。
可先前夜罗的脖颈连接到耳根处是有一条细微如丝的浅疤,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注意到。
她只所以知道这点,是因为拿到疤痕是碧青伤的。
先前在天羽大陆去解决瘟疫,碧青与夜罗无意中睡在了一辆马车内,醒来后碧青大发雷霆,不慎打伤夜罗所致。
见到童心识破,眼前的夜罗并未作声,“夫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若不打算杀了属下,属下还得去跟着主子办事。”
“想走,怕是没那么容易了。”童心唇角一勾,抬袖一挥撒出了微量粉末。
那是伏言给她的好东西,一点点就足以放倒几十号人,用在此人身上倒也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