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童心没有反抗,任由他握着往宝阁楼里面走。
刚被勾起兴趣,人就要走,童照哪能放着那么多黄金不要,赶紧开口留人,“哎,等等。”
话落,迈步过去挡在他们二人面前,搓着双手看向容廉。
“摄政王,咱们不是第一回打交道了,以后你出入圣皇,更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说来说去,往后咱们可都是自己人啊,有什么甜头大家一块尝尝才是。”
“四宗主说的极是,奈何此次我与心儿过来身上拮据,想派人去取黄金也来不及了。如若四宗主不介意,我便将这国库的地图卖给你如何?”
容廉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张陈旧的地图,“原本是打算拿到宝阁楼拍卖,既然碰上了四宗主,论天下间比财力,是没有几个人能与四宗一较高下。”
这话说的委实不假,在经商的商人中,会敛财的不算厉害,懂得敛财还会省钱的那才是一流。
而童照便是如此一个人,他从头到脚,吃穿用度,没有一样是从自己荷包里掏出来的。
这些年来,除了给圣皇赚的,自己的私库真是不少呢!
眼下,容廉若将天羽的国库地图卖给他,拿到的那些黄金属于私下购买,并不会送入圣皇,而是进入自己的荷包。
黄金......
童照心里打着算盘,想了想,“摄政王,你我现在都在太洲,国库远在天羽,你手中的地图是真是假,想要验证也得好几日。”
“四宗主说的是,前些日子我便也想到了此事,为了能卖出地图,已跟宝阁楼的掌柜捎过消息,他在天羽的探子已经回信,证实确实还有另一个国库在。”
“如若四宗主不信,想来是跟我手中的地图无缘了。”
容廉说完这话,错开四宗主往里面去,童心看了他一眼,心里都忍不住猜测,这厮说的地图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过有一件事是对的,他们来宝阁楼拍卖宝物,确实需要花费不少银钱。
以容廉的秉性,他怎么会舍得掏出那么多银子给别人买宝物,合着是另有打算。
童照是有疑心的,上次容廉在圣皇,跟他手里买粮食。
粮食确实是买了,银子也给了。
到头却无缘无故碰上了十宗主那个蛮横货,结果弄得他丢了粮食又赔了银子。
虽说这件事没能查出什么端倪,但他总觉着是跟容廉脱不了干系......
因此,心里多少是有些防备的,可又按奈不住对那些黄金蠢蠢欲动的贪婪,一时间纠结不已。
正他拿不定主意时,宝阁楼里出来了一位穿着气派,气息沉稳的中年男子。
男子看上去极为和气,却又失自身的气度,让人无法轻视。
“阁下可是天启摄政王?”中年男子迎面而来,朝容廉拱手相问。
问的是天启摄政王,而非容氏公子。
容氏虽不在了,但天启还在,就算没有了容氏,容廉依旧还是天启的摄政王。
闻言,容廉微微颔首,神色谦和,“在下正是来自天启,不知阁下是?”
“我乃宝阁楼掌柜,特来迎接摄政王。”说罢,掌柜做出请的手势,恭迎人进去。
容廉没再多话,握住童心的手往里面走。
后面站着的童照见宝阁楼掌柜亲自出来迎接容廉,心里沉了沉,看来这小子说的是真的,果真打算将天羽国库地图拍卖。
那等于是在拍卖黄金啊!
用白银买黄金,怎么买都是划算的,何况容廉又不可能出那么高的价格。
一番寻思,童照快步追上去,笑呵呵地说道,“摄政王且慢,方才说给三宗主凝露,我船上还有许多好物件。”
“这会离拍卖还尚早,不如先行瞧瞧去?”
说罢,又朝宝阁楼掌柜拱了拱手,“初次见面,我乃圣皇四宗主童照,跟三宗主夫妇好些日子不见了,先去聚一聚。”
掌柜的听了这话,他们自己人相聚,哪里好另外开口,“四宗主请便。”
“多谢。”童照说完,赶紧相请容廉跟童心去自己船上。
过了一会,容廉跟童心去了船上,童照迫不及待的开始议价。
其实,他信以为真时便已经输了,这个时候开口议价,价格还不都是容廉说了算。
童照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算盘当中,全然未曾注意到童心看容廉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旁人不知容廉这厮,她却是知晓的,每每占人便宜时,总会露出难以掩藏的浅笑......
而刚才他一开口要的出售价格,看童照的反应,仿佛是掏空家底一般。
回头要是童照真的掏出了家底,得知自己是行当受骗,岂不是要了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