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太洲海口的得到消息,也准备好了伏击童心。
童心跟容廉乘坐的帆船正接近海口,还未到,就发觉了海口的不对劲。
海口位置聚集着成百上千艘帆船,帆船的甲板上站满弓箭手,还有手持兵器的护卫。
无须问,单看他们帆船上挂着的旌旗便知那是洪家的人。
“主子,洪家的人......”
见到海口的阵仗,童晏疾步进入船舱,面上略带惊慌之色,“对方人多势众,帆船怕是靠不了岸了。”
“看见了。”
童心摸着箱子里的银票心痒难耐,在某人寻味的眼神又悻悻然地放了回去。
知道洪家是冲着她来的,放下银票起身朝船舱外走去。
童晏见到童心一个人去,不禁看了眼临窗而坐悠哉品茗的容廉,犹豫再三说道,“摄政王不去吗?”
洪家来了许多人,她知道童心惯是厉害。
但再厉害的人也双拳难敌四手,他们帆船上加起来才四个人。
她,童心,容廉还有一个叫夜罗的侍卫。
可这侍卫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似是没有自家主子发话并不打算去帮衬。
“洪家为何而来?”容廉轻酌淡茶,眼帘未抬,“解铃还须系铃人,倘若童晏姑娘真替自己主子着想,前去帮衬便是。”
这话令童晏表情一滞,捏了捏掌心,转身快步朝船舱外去,快步追上童心。
她是怕死,也曾恨透了童心。
可历来恩怨都是一报还一报,如今重头开始,生死由不得自己了。
童心站到了甲板上,刚站稳瞥见童晏从里面出来,不觉黛眉微挑,“你出来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他们那么多人,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在这。”童晏抿了抿唇,她一不会武功二不会刀法,完全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
就算是要替人挡刀挡箭,恐怕还得别人主动拉着她挡才来得及。
听了童晏的话,童心轻噿一声,“进去吧,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说好听的是想帮我,说难听点是在添乱。”
“我......”童晏垂了垂眼眸,刚想说让童心一个人当心点,话还没说出口,前方飞来一道尖锐暗器。
袭击的方向并非童心,而是毫无应对能力的童晏。
可见出手之人能察觉到甲板上两个人,谁强谁弱。
“小心!”
童心无奈的拽过童晏,将人迅速拉到自己身边。
“啊!”
童晏惊呼一声,脸色瞬间苍白,手脚都是抖的。
尽管经历过生死,但看到这样的阵仗依旧会感到害怕。
“说了让你先进去,现在想进去都来不及了。”
童心郁郁地说着,将她护在身后,旋即素白指尖掷飞一枚棋子,棋子飞向对面帆船的甲板。
砰——
惊人的内力,带去强大力量。
一枚拇指大小的棋子,直接将帆船甲板打出了一个大洞,甲板上防不胜防的一些护卫被殃及。
“棋子?”
方才出手的人已经撤身站在诡杆上,清楚的看到从童心那边飞过来的乃是一枚白棋。
一枚小小的棋子,竟有如此惊人的破坏力。
看来这个童氏三宗主着实不容小觑!
男子眸光凝视着前方帆船,手中惊现几道暗镖,霎时破空而出,形成倒三角阵势,分别飞往不同方向。
“不自量力。”
童心唇角噙起一丝浅笑,掌心的匕首旋飞出手,顷刻打落几道飞镖。
对方连着出手,也该轮到她了。
当即将童晏往身后送了两步距离,浑身迸发出深厚内力,自甲板卷起劲风拔地而起,吹鼓着衣角与发丝翩然。
下一刻缠绕在手腕上的银丝,犹蛟蛇探头般,势如破竹朝对面强劲袭去。
“那是什么?”
无形中,男子只感觉眼前寒光一晃。
扑哧,整个身躯僵硬住,四肢百骸先是一阵麻木,紧接着刺骨的痛苦席卷而来,“啊啊啊啊啊!!”
痛苦哀嚎声响彻在空中,嘭地一声,摔落在甲板上,片刻气绝身亡。
洪家在太洲是海域霸主,等于是太洲另一个领主。
童氏想要收复太洲,必要跟其对上。
他们在太洲习惯了霸主的姿态,不会臣服于童氏,迟早是要对上的。
童照暗中派人行事,挑动洪家发难,不过是想用洪家来牵制她罢了。
“海主!”
被杀的是洪家其中一个海主,护卫们见到海主身亡,纷纷看向对面帆船,当即喊道,“放箭!”
话落,弓箭手齐刷刷的开弓拉弦。
密密麻麻的箭雨从天而降,朝童心的帆船袭去。
成百上千艘帆船,那得是多少发羽箭?
弓箭手操练有素,羽箭在海面上最是常用之一的兵器,再借着天时顺位的海风。
这个时候无论对面的帆船怎么躲,都避不开漫天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