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二楼的窗户上跳下去,好在并不高,下面是茂盛的草地。纵然如此,她也龇牙咧嘴了好一会儿,逼着自己掉了几滴眼泪,向旁边的保镖跑去。
“保镖大哥,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我看见他从这边的墙跳出去跑了!”
“这,我一直守在这里,没看见什么黑衣人啊。”保镖大哥挠挠头。
“是不是太晚,你犯困了?我亲眼看见的!他把我的项链偷走了!那是我最好的朋友留给我的纪念物,我一定要找回来!纪子墨不让我出去,那你们快点帮我出去抓住那个人!”兰锦歌看似焦急地说,眼角还挂着泪水,让她的话多了几分可信度。
保镖大哥傻了一会儿,才拽拽三米外的另一个保镖,哥俩儿一块往正门走去,看样子是要出去抓黑衣人了。
就在此时,兰锦歌抓稳时机,徒手攀住墙壁,双脚使劲一蹬,跃上了院墙头。她根本不敢浪费时间回头去查看院子里的情况,直接从墙头跳了下来,拍拍手,随便选了一个方向就开始跑。
她边跑便喘气,虽然累了点,可这外面的自由空气真好!
想到这里,兰锦歌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正欲继续向前跑的时候,两只脚却开始原地踏步,像是被树枝挂住了背后的衣服。
兰锦歌暗自懊恼,怎么在关键时候掉链子,她一只手伸向背后摸索,想揪下罪魁祸首的“树枝”,可摸了半天都没摸到,只好用一种十分怪异的姿势,向脖颈后摸去。
从感觉上来说,是一个粗壮的树枝……不对,树枝怎么会有温度?
兰锦歌猛地回头,只见月光下,面如寒冰的纪子墨正站在她身后,一手提着她的衣领,浑身散发着一种,你死定了的气息。
完了完了,兰锦歌觉得两眼发黑,自己好不容易制定的逃跑计划怎么会失败的?
“你是不是想不通?”纪子墨咬牙切齿地问。
兰锦歌诚恳地点头,一双星子般的眼眸就那么亮闪闪地望向纪子墨,看得纪子墨心头蓦地停跳一拍,紧接着他就一把将兰锦歌禁锢在自己的臂弯里,往别墅的方向走去:“第一,难道你不知道,在你观察保镖的时候,同样有人在观察你?你以为我会傻到只在院子里放保镖?第二,项链……”
纪子墨挑起一抹戏谑的笑容,用手指将兰锦歌的小脸掰了过来,低头凑近:“你我亲近那么多次,我可从没见过有什么项链。”
兰锦歌不服气:“我又没跟你说项链丢了,这怎么能算是抓住我的理由?”
纪子墨的眼瞳幽黑一片,捏着兰锦歌下巴的手略一用力:“你离开房间的时候,我就醒了。”
兰锦歌心里有些惊讶,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构造?凌晨四点是人最容易疲惫的时候,可他却因为自己跳窗的举动而被吵醒……
还不等兰锦歌惊讶完毕,纪子墨又蓦地更加凑近,两张脸快要贴合在一起,兰锦歌的视线只能看到纪子墨深邃的眼眸:“你,你离我远点!”
纪子墨伸手揽住兰锦歌的纤腰,语气不容置疑:“下不为例。如果再有下一次……”
说到这里,纪子墨重重咬住兰锦歌的粉唇,狠狠咬出一丝血腥气,才松开牙齿,用嘴唇在兰锦歌的下巴上摩挲:“你不会想体验我的手段。”
就是这么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让兰锦歌心头的惧意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