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纪子墨心思百转的时候,兰锦歌继续认真地道:“你把我囚禁在这里,可知小慈会对我产生怨恨?如果我是什么富家千金,倒也好说了。可我偏偏是个无权无势的小记者,这么一来,我岂不是任由她捏圆搓扁了?”
“重点。”纪子墨难得平静地听兰锦歌说话,却觉得她废话太多。
兰锦歌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窘迫的给自己找理由:“我这不是为了方便你理解吗?我是想说,下午她因为你而打了我一巴掌,还掐我。虽然我被你囚禁在这里,可我终归算得上是你的客人,不是么?”
“她打你?”纪子墨微眯眼眸,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阴冷。他倒是没想到这个小慈会如此大胆。本以为小慈只不过是无中生有,为了抹黑兰锦歌,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虽然看不到纪子墨的表情,可兰锦歌能听得出来,纪子墨这是生气了。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纪子墨没开口,兰锦歌也不敢擅自再说,免得又撞到枪口上。
可纪子墨却利用这段时间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有些烦躁地扯了扯领带,低哑道:“这件事等下处理,我有事情要问你。”
兰锦歌听了这话,立即回答:“我真不知道你孩子在哪儿啊,你就放了我吧。”
纪子墨轻笑一声:“我问你,你19岁的时候,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纪子墨曾经仔细回想过,兰锦歌的表现不像在说谎,可自己掌握的资料也绝不会错。三年前逃婚的那个女人,就是兰锦歌。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她失忆了。
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变成这样,她经历了什么?纪子墨胸口有些发闷。
“这和你有关系么?”兰锦歌警惕地反问。
“不想说?”纪子墨的手摸到兰锦歌的脖颈处,顺着衣领滑下去,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兰锦歌慌忙拦住纪子墨的手:“说说说,你把手收回去我就说。”
纪子墨满意地点点头,抽出手放在兰锦歌的肩膀上:“说吧。”
兰锦歌感受着肩膀上传来的温度,不敢再拖延:“我听欧阳说,我十九岁的时候出了一场车祸,虽然身体伤得不严重,可是却被撞到头部,导致选择性失忆。那时候我在国内,根本不是你那个从美国逃婚的未婚妻啊。纪子墨,你真的认错了。”
欧阳?纪子墨紧抿薄唇,这个欧阳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兰锦歌的资料里怎么从没有过这个人?
“你一个失忆了的人,说的话能有什么可信度。一切,等查清楚了再说。”纪子墨伸手握住兰锦歌的脖子后部,似乎稍一用力,就能将她的脖子拧断,“如果你真的是我未婚妻呢?那我可要好好帮你恢复记忆,找回我们的孩子……”
兰锦歌打了个冷战,或许是被吓傻了,心里的疑问竟脱口而出:“怎么个恢复记忆法?”
纪子墨骤然翻身将兰锦歌压倒在床上,勾起一抹笑容,随即用力吻在兰锦歌的唇上,肆意攫取着兰锦歌唇齿间的香甜。
兰锦歌一时之间竟有些迷乱,似乎真的有过相同的情景。可她怎么都想不起来,唯一记得的,只有见到纪子墨前的那个春意盎然的梦境。
过了片刻,兰锦歌才意识到这个男人又在占自己便宜,于是狠狠推开他:“但如果真的是你认错了呢?如果我不是那个女人,你这些天对我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说到这里,兰锦歌忽然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