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一下空了起来。
兰锦歌整个身子也像被掏空了一样,紧接着她又懊恼地咦了一声,为什么纪子墨离开,会让她产生失落的情绪?那个无耻的混蛋!流氓!可刚刚……他们的对话,却像是一对新婚夫妻似的。
兰锦歌努力说服自己,纪子墨是个人渣,不能再去想他。
何况纪子墨之所以会这样对自己,还不是为了他那流落在外的小孩?恐怕他把自己当成了别的女人。
想到这里,兰锦歌怦怦直跳的心脏总算平复下来。可是同时又升起了一股更强烈的失落感觉。
兰锦歌强打起精神,趁纪子墨离开的功夫,在别墅里四处转悠。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没有了小慈,兰锦歌的行动更加畅通无阻。家里的佣人都知道昨晚的情况,那个小慈就是因为惹了兰锦歌才被赶出去,她们才不想当出头鸟,被纪总打个半死赶出纪家。
兰锦歌转了一圈,没什么收获,就把目标转到了纪子墨的书房。
平时纪子墨都在书房里办公,说不定那里有他的把柄呢?兰锦歌趁佣人忙活的时候,溜进了书房里,四处翻找,恨不得把整间屋子翻个底朝天。
可她也知道,书房是整个家里的禁地。若非纪子墨允许,连佣人都不能进去打扫,所以兰锦歌尽可能让自己的举动轻一点,以免引起别人的注意,不然被纪子墨知道了,自己免不了又要受苦。
兰锦歌紧张又迅速地拉开抽屉,把里面的文件拿出来,一份一份的仔细翻阅。可大多数都是些生意上的合同,或是季度报表,兰锦歌一个当记者的,基本上是看不懂的。
在她翻阅了最后一份文件,还是一无所获的时候,她丧气地把文件扔回抽屉。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王姨,上次我给纪总打扫书房的时候,嫌手镯碍事,就放到角落里了。我刚刚想起来,手镯还放在那里,我能不能进去取一下?”
“没经过纪总许可,任何人都不得进去。”
“拜托啦,王姨。你在门口看着,我就取一下手镯,马上出来。那个镯子是金的,我妈妈攒了好多年的钱,就给我打了这么一个镯子……只要你不说,纪总不会知道的。”
“那好吧,你动作快点。”
兰锦歌听着外面的对话,心里紧张到了极点,四处看了看,果然在东南角有一个金镯子。
她迅速躲进书桌下,好在从外面是看不到的。可她生怕那个即将进来的丫头会乱走,发现了她。
想到这里,兰锦歌把自己娇小的身子更往里缩了缩,又尽量不发出响动。
不一会儿,书房的门被打开了,脚步声向着东南角而去,兰锦歌松了口气,正准备等那人走了就出来的时候,那人疑惑的开口:“王姨,书桌最下的抽屉怎么开着呀?”说着,这人就要走过去。
兰锦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浑身一动不动,怕自己发出一丁点响动就会被她发现。
“取到了镯子就出来!”王姨喝道。
那人只好不情不愿地离开了书房。
兰锦歌这才真正塌下心来,侧耳听着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才从桌子下出来,把抽屉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