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子墨头一次因为一个女人而头疼。
后来他也想通了,反正自己得不到赵若思,也不想要别的女人。但毕竟是男人,总归有生理需要。
既然兰锦歌倒贴到了这个地步,自己索性随她意。
只要纪子墨有需要,就会拽走身边唯唯诺诺的兰锦歌翻云覆雨。
每次看到兰锦歌因疼痛而皱起的眉,纪子墨就觉得心里非常畅快——凭什么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在痛苦,身下的兰锦歌也该痛苦才对!
不久之后,兰锦歌消失了一段时间。
纪子墨常常觉得烦心,他把原因归根于自己无处泻火。不过那时候他工作特别忙,也很少去想兰锦歌。
当兰锦歌再次出现的时候,她拿来一张孕检纸。
纪子墨捏着那张纸,冰冷的吐出两个字:“打掉。”
一向听话的兰锦歌破天荒拒绝了:“我想生下这个孩子。如果你不同意,我就给他找个后爹。以后你的儿子就要天天喊别人爸爸了。”
“你敢威胁我?”
兰锦歌毫不惧怕地对上纪子墨满是怒火的眼眸,不卑不亢道:“娶我。”
纪子墨骤然撕碎孕检纸,大手死死捏住兰锦歌的下巴,咬牙道:“这就是你的目的,真是用心良苦。那就随你!一纸婚约,你当我会在意?”
“结婚证,婚礼,一样都不能少。”兰锦歌继续挑战着纪子墨的底线。
“好!”纪子墨甩开兰锦歌的头,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后来,纪子墨就安排人筹备婚礼,相应的物件都准备齐全。甚至戒指……都是纪子墨的手下扔给兰锦歌的。
这些人对兰锦歌没什么好态度,在他们看来,兰锦歌不过是一个借种往上爬的贱女人而已。
兰锦歌平平静静地接受,这些人对自己的侮辱。
反正当初纪子墨对她的侮辱,她都能承受,更何况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呢?
只是兰锦歌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常常会觉得寂寞。深入骨髓的寂寞,那种全世界没有一个人陪在自己身边的寂寞,那种无助和彷徨。
子墨哥哥,不记得自己了。
兰锦歌脑海里浮现出纪子墨的脸庞,放在她心里的那个人,可却又这么遥远。
她从未对别人说过,在她很小的时候,曾和父母走丢,不小心被急匆匆的行人撞进人工湖里。撞她的那个人不会游泳,骑着车子就跑了。
她一个人在水里扑腾,不断有污浊的湖水灌进她的嘴里,鼻腔里。她渐渐沉下湖里,那时候的无助,与她现在的别无二致。
可不同的是,当年她得救了。
她在医院里醒来,年幼的她拽住护士问,是谁救了她。
护士眼睛亮起来,拿出一张报纸给兰锦歌看。
报纸上登着纪氏集团董事长带独生子出席宴会的新闻,兰锦歌一眼就看到最耀眼的那个人,并记住了那个名字:纪子墨。
替兰锦歌缴完住院费的纪子墨回到病房,看着兰锦歌醒过来,淡淡笑起来。
在兰锦歌眼里,那是世界上最最美好的笑容。
兰锦歌甜甜地笑着:“谢谢子墨哥哥,等我长大赚钱了报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