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抿唇,点了点头:“那还真是麻烦你了……”这话刚一说出口,兰锦歌就后悔了。这句话的意思根本就是赌气的语气嘛!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也不知道纪子墨会不会多想……兰锦歌连忙又补了一句:“我的意思是,那天你救了我,还有今天,你也算是间接的帮了我……”
纪子墨却唇角带笑:“那天我的确是救了你,可我今天,帮了你什么?”
兰锦歌瞠目结舌,这可还真的是,言多必失。
“我今天不过是拒绝了我父亲的无理要求。但对你来说,这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吧?你不是一直希望能离开我的身边吗?”纪子墨又问。
兰锦歌张着嘴,下意识的想要反驳纪子墨,可是话堵在嗓子里,像是怎么样也发不出声音一样。好在纪子墨也并没有逼迫她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单手撑着门框,微微低头看着兰锦歌。
兰锦歌看着自己的脚尖,过了好久才诺诺地道:“我,我妈妈还在你那里。在你放了她之前,我不能离开你,我担心她有危险!”
说到后来,兰锦歌的底气也足了起来。
纪子墨好笑的看着兰锦歌,却也不急着反驳。他道:“原来是我误会了。”
兰锦歌这才堪堪抬起头来,发现纪子墨正笑着看向自己,不由得惊奇道:“你居然会笑?你不是面瘫了吗?我以前还说呢,堂堂纪大总裁,竟然连得了面瘫都无法医治……”
纪子墨微眯双眸,声音低沉下来:“你说什么?”
兰锦歌眨眨眼,突然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又说错话了……她连忙伸手在纪子墨眼前晃了晃:“我刚才没说话啊,你是不是太累,出现幻觉了?既然累了,就快去休息吧,我先走啦……”
话还没说完,兰锦歌就被纪子墨一把捞住,接着纪子墨携着兰锦歌阔步走进书房,顺便把门关上。
兰锦歌听到那关门声,心里咯噔一声。
纪子墨一只手揽着兰锦歌,另一只手把书桌上的东西一把扫落,然后把兰锦歌放在桌子上,重重压了上去,嗓子低哑地道:“看来,不教训教训你是不成了。”
“不,不用了。纪子墨,我告诉你,现在可是法制社会!信不信我一篇报道就让你,让你在国人眼里抬不起头!”兰锦歌结结巴巴地道。
可是兰锦歌的话却并没有什么威慑力,反而更引起纪子墨的火气。这个女人,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乖一点?竟然还想着报道自己?想到这里,纪子墨不作想其他,直接用唇封住兰锦歌的唇。
或许言语泰国苍白无力,只有行为才是最好的解释。
兰锦歌被纪子墨吻得有些迷糊,理智渐渐从身体里飘了出去,只觉得在这一刻,这一秒,她和这个男人距离如此之近,只要伸出手就可以触到他的皮肤,他的肩膀,他的胸膛。
他身上漫着淡淡的清香,又和男人身上的荷尔蒙相互交织,使得兰锦歌竟然觉得有些沉迷其中。她情不自禁伸出双手勾住纪子墨的脖颈,微微探过头,加深了这个吻。
这么久的时间,兰锦歌只和纪子墨这一个男人有过关系,也只亲近过这一个男人。所以,她也只能接受得了纪子墨,如果换做别人,恐怕兰锦歌会觉得十分抗拒。但因为是纪子墨,所以她甚至产生了想要更加亲密的想法。
直到纪子墨的冰凉的大手探进她的衣服里,她才惊觉,连忙羞赧地推开纪子墨,可是纪子墨牢牢固定在她身上,再加上兰锦歌半躺在桌子上,本来就很是不舒服,更加不方便使力。
兰锦歌努力了一番,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挣脱,只好作罢,有点嗔怒地看着纪子墨,不再动弹。
此时纪子墨虽然浑身燥热,但他也知道书房不是一个太方便的地方,更何况……纪子墨深黑的眸子看着兰锦歌躺在桌子上,表情有些难受,于是纪子墨又将兰锦歌抱起来,轻轻放在一旁的沙发上,然后自己靠过去,凑近兰锦歌。
虽然收起了自己的欲望,但是纪子墨却想和兰锦歌开开玩笑,他伸手解着兰锦歌衣服的纽扣,像是抓住老鼠的猫一样。兰锦歌先是有些害羞,毕竟此时仍然是白天,但过了一会儿,兰锦歌也就没那么窘迫,反而伸手覆上纪子墨的手,交叠在一起,兰锦歌也帮着纪子墨解开自己的衣扣。
纪子墨本来是想看到兰锦歌惊慌的表情,可是现在,好像有些失策了。
兰锦歌这是想干什么?纪子墨心中疑惑,于是手里的动作就停了下来。难不成……纪子墨想起上次兰锦歌突然勾引自己,说是要给自己生个孩子,这次又是一样?为了救她妈妈?纪子墨心里的想法一个接一个。每次遇上兰锦歌的事情,纪子墨就觉得自己根本没法冷静的思考问题。
就好像他之前明明知道,纪天妄是对的。
娶了慕容羽绝对是一桩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慕容家的帮助能大大增加纪氏集团的实力。而且慕容羽那个女人,虽然嚣张跋扈,但也不是个白痴,更加不会管他。只要结婚以后,自己做的不那么过火,慕容羽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有什么不好?
可纪子墨就是不想娶慕容羽,他觉得自己的妻子,只能是三年前逃婚的那个小丫头,只能是他十五岁救过的那个清亮明澈的女孩。也只能是,现在眼前这个脸上印着红晕,娇羞却又大胆的女人。
也许是从小就看到父亲换女人如同换衣服似的,导致他对婚姻和爱情总是有着莫名的恐惧,同时觉得它们十分崇高,根本不应该被父亲那样的人亵渎。就算是自己,也绝对不能。
换句话说,他觉得自己应该忠诚于一段关系,一段婚姻,以及一场爱情。
纪子墨弯了弯嘴角,收回手,轻轻刮了刮兰锦歌的鼻子,然后道:“怎么,又想给我生个孩子?”
兰锦歌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几秒钟之间,她脑海里已经闪过了千万种托辞——怎么说?难道说自己有些意乱情迷?不!兰锦歌否定了这种太过诚实的说法。
当纪子墨被王姨从楼上叫下来的时候,兰锦歌和纪天妄相对而站,大眼瞪小眼了好久。直到纪子墨的出现,才打断了这种尴尬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