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锦歌听了这个话真想骂娘,这人在忽悠她吧?数年前的宴会上?太上皇?免却不必要的礼节?他这一句话的信息量可真是模糊得可以啊,这平白丢过来一句话,就可以免了跟她行礼了?
不过仔细想一想也是,若是太上皇真的说过这些话,那么言阙自然就可以不用跟自己行礼的。可是兰锦歌心中不服气啊,这人明白就是一个自视甚高的小白脸,虽然这会他看自己的眼神没有上午那会蔑视了,但还是让兰锦歌很是不爽。因为她总觉得这人的眼神很不对劲,没有了那浓浓的鄙视,现在又变成了浓浓的探究,难不成这人对自己有意思?
兰锦歌这样眯着眼睛打量言阙,言阙也眯着眼睛打量兰锦歌,双方谁都没有说话,打量了半晌之后,忽然兰锦歌厉声道:“大胆!你盯着我胸干什么?”
一句话说得言阙快跪下了,这位从来潇洒从容的宰相大人猛地向后退了两步,扭头左右瞧瞧看有没有人,见旁边无人之后这才捂着自己的胸口埋怨道:“皇后娘娘以后说话小心一点,这话要是被人听到,微臣的清誉可就不保了。”
这人一副后怕的模样,落在兰锦歌眼中真是怎么看怎么碍眼。她愤怒地盯着面前的男人,“你的清誉?还有清誉可言?我听丫头说,你的花名可是连邻国都知道了,现在跑到我的面前来说什么清誉,宰相大人都不觉得很可笑吗?”
“一点都不可笑,要知道微臣虽然已经过了弱冠之年,但还没娶妻呢,所以娘娘您是不能这样污蔑微臣的。”
“靠!你这货!”兰锦歌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就很想将这人的脑袋踩进下水道,他跟纪止墨是完全不同的性子,却是一样的讨人厌。兰锦歌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他道:“你刚刚还盯着我的胸看呢,现在却装出一副纯良的样子来,真让人恶心!”
“冤枉!是皇后娘娘先盯着微臣的胸看的,所以微臣本着不吃亏的原则,才看娘娘的胸的……”
两人的谈话进行到这一步,兰锦歌身后的两个丫头实在是忍不住了,都纷纷将脑袋转向了一边,简直不忍直视。
兰锦歌没想到这人的脸皮厚到这个地步,气得不行,抬脚便去踹,可言阙身姿异常敏捷,轻轻一闪便躲开了她的攻击,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的不可置信,“皇后娘娘竟然想打微臣?微臣可是宰相!”
“我还是皇后呢!我发现你这人真有意思,是不是上午没聆听够我的教训,所以这会巴巴地找来了?”兰锦歌只能这样理解了,不然这个男人现在怎么会出现在她眼前?她一看这人就知道是位金尊玉贵的主,今天上午让她逮着收拾一顿大概心中不服气,所以这会便来找自己出气了。但她岂是能随便让别人出气的主?这人想要从她这里将失去的尊严捞回去,那绝对是没门的!
言阙眯眼看了看这个女人,见她一脸防备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他来昭阳殿可不是为了再次聆听这个女人的教训的,而是想要再深入地观察一下皇后娘娘的威风的。跑步大军的口号远远地传了过来,听在言阙的耳中,他便越发觉得这个皇后实在是不可多得了。他忍不住便想要逗逗她,涎皮赖脸地凑上去道:“皇后娘娘这又是玩得哪一出啊?上次你阻止昭阳殿的人钓王八微臣都没赶上热闹,要不然非得给娘娘钓上来一只霸气的!”
“咦?我说怎么看着言相你这么眼熟呢……敢情您就是那天被钓上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