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烟轻轻的顺抚着纪心谣的背部,安抚着她的情绪。但,内心却还是欣喜的。
纪心谣渐渐放开了自己的手,她抬眸看着纪南烟,双眼早已通红,抽泣的说道:“七妹,谢谢你原谅我,都怪我一时糊涂,差点铸成大错。”
纪南烟轻笑了一声,抬手抹去纪心谣眼角的泪痕,十分温柔的说道:“我不会放在心上的。”说罢,又抬手扶额,晃了晃头。
纪心谣见此,又急忙地往前靠了靠说道:“怎么了,怎么了?”
纪南烟有些虚弱的回道:“没事,四姐,只是觉得有些乏了而已。”
纪心谣眼眸一沉,说道:“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唤浅纱进来伺候你,怎样?我先走,改日再来探望你。”
纪南烟点了点头。
纪心谣将纪南烟扶着躺下后便离开了。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是浅纱。
浅纱一路跑到纪南烟的床前,蹲在床榻前,十分担心的说道:“姑娘,您没事吧?这是怎么回事啊,奴婢快要担心死了。”
纪南烟用手臂撑起自己的身体,靠在床头,面色还有些泛红。怕是药效还未完全褪去。
浅纱见此跑向桌边,倒了杯水,递给了纪南烟。
纪南烟一饮而尽,又继续说道:“没事,只是纪雪凝和纪永康下计,让纪心谣骗我去梁月亭饮茶谈心,实则是下药想设计害我罢了。”
浅纱听得很懵,不解的问道:“那,那既然四姑娘和大姑娘串通一气想要陷害您,为何您刚刚却选择原谅四姑娘呢?大姑娘说的采花贼又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惊动了老爷和夫人?”
纪南烟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说道:“我在这府中无依无靠,除了你是我的贴身婢女外,我必须在找一个友军,方便我日后的行动。而这友军自然就是纪心谣了。至于这采花贼,哼,那都是纪雪凝和纪永康胡编的,他们要毁我清白不成就想毁我名节。”
浅纱仍旧不明白,又问道:“那如此,姑娘您又是怎么回到房中?奴婢一直在院外等候您啊,未曾见过您的身影。”
纪南烟听此,顿时收起嘴角那抹笑,峨眉微微紧蹙了一下,说道:“这,其实,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昏倒的意识中我只记得一个黑衣人将我救走,就熟睡过去了。”
“那这人是谁?”
纪南烟摇摇头,此刻她的内心也很矛盾。她也想要知道,在这府中有谁在帮她?还是说,另有其人?
纪南烟低头沉思了会儿,抬头看着浅纱,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俯首,在浅纱耳边低语了几句,浅纱随即领会点了点头。
大堂中。
纪鸿知怒气未消,姜氏紧着拿起茶递在纪鸿知跟前,不想却被狠狠摔在了地上。惊吓到了众人。
纪鸿知大骂道:“你看看。你们这搞得什么事情,非得把整个府宅搞得天翻地覆才可以吗!还是说把我给气死才行?”
姜氏从未见过纪鸿知如此的生气,示意门外早已吓傻的纪雪凝进来。
“哎呦老爷,你看看你说的什么话呢,呸呸呸,凝儿她们也只是太担心七丫头了,您就别再生气了。”
一旁看戏的五姨娘也凑着热闹说道:“就是老爷,为了那一个小丫头,气坏了身子太不值当了。”
纪雪凝和纪永康抵晗,都不敢正视纪鸿知,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纪鸿知视纪雪凝为掌上明珠,纪永康也是自己的心头宝,自然不舍发脾气,冷冷扫了一眼也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