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纱犹犹豫豫的,最终还是开口了:“姑娘,您明明十分不待见三皇子,可是,可是好像每次三皇子和您还有大姑娘在一起的时候,您和三皇子,好像…………”
纪南烟看了一眼浅纱,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您好像就表现的和三皇子很亲近一样…………”浅纱偷偷看了一眼纪南烟,以为她生气了,又赶紧解释道:“姑娘,您别生气,奴婢只是随口问的!浅纱知道自己多嘴了,不该过问姑娘这么多的事情,姑娘还请你不要生前纱的气啊?”
看着浅纱那一脸紧张兮兮的表情,纪南烟只觉得好气又好笑。
确实,她不希望自己的事情被很多人过问,当然,她自己也不是那种轻易回和别人吐露心事的人,但是自从重生后,在这个尚书府里,她一直孤身一人,身边只有浅纱一个亲近之人,而浅纱虽说是一个奴婢,但不知不觉的纪南烟却早已经把她当做了知心朋友,更甚是,亲人。
纪南烟一下就拉过了浅纱的手,笑了笑:“我哪里生气了,你觉得我现在这样像是在生气的吗?”
一听纪南烟这么说,浅纱就开始傻呵呵的乐了起来。
有时候,纪南烟很羡慕浅纱这样的生活,虽说是一个奴婢。但是,生活过的自由自在,不像自己。
“其实呢,浅纱啊,你要知道,很多时候人在不同情况下都是被逼无奈的,总会有那么一些情况发生,促使我们不得不那么做懂吗?”
浅纱有些疑惑,摇了摇头。
纪南烟轻声叹气,也是,浅纱也不过是比自己小了一些的小姑娘,不经世事,又怎么会懂得她的无奈和心酸?
“好啦,不明白也没关系,等以后多经历后你就会明白啦。”
浅纱点头,然后就伺候着纪南烟开始更衣了。
“不过姑娘啊,我看刚才大姑娘的口气真的好吓人呢,奴婢怕以后她会和大夫人做出什么对姑娘不好的事情啊。”浅纱为纪南烟脱下外纱。
纪南烟轻笑:“难道,她们对我做的不好的事情还少么?打从我进到尚书府的那一天,我们之间无声的战争就已经打响了,只是——”
“只是可惜你了,要被我连带着一起受累。”纪南烟轻轻揉了揉浅纱的脑袋。
浅纱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姑娘说的什么话,虽说奴婢是姑娘进尚书府才来伺候的姑娘,但从那天开始奴婢就认定了姑娘,以后您就一直是浅纱的姑娘,能和姑娘一起经历一起分担,是浅纱心甘情愿的!”
纪南烟没想到浅纱会跪下,并且还说了这么一番话,也算是不枉费她自从进尚书府后一直对浅纱很好了。
“好了好了,你快起来,你的想法我都明白的。”纪南烟将跪在地上的浅纱给扶了起来。
浅纱笑嘻嘻的望着纪南烟又说道:“好了,姑娘奴婢伺候你休息吧,也累了一晚上了呢。”
纪南烟点点头。
浅纱为她放下床幔,吹灭了灯笼里的蜡烛,靠在了不远处的桌边准备守夜。
躺在床上的浅纱一直没入眠,她看着浅纱黑暗之中那单薄的身影,心里顿时感慨万千。
其实吧,在这条黑暗的道路上,原本她以为她什么都没有,她自己要孤身一人走完这段路,抵达终点,但是现在,她知道了,她不是一个人。
一夜就这样悄悄过去,就像说有的事情终究会过去,终究,会迎来黎明。
许是昨晚太累,这一觉纪南烟睡得很久,而浅纱也是故意没有将纪南烟叫醒,希望她可以更多的休息休息。
这一大早,萧祺然就来了,当然了,他不是没事找事,而是昨晚纪南烟的那个眼神,他明白了那个眼神的意思。
萧祺然来尚书府找纪南烟的消息,从门口侍从那里传到奴婢的耳朵里,然后又传到了纪雪凝的耳朵了。
“什么?九皇子来找纪南烟了?千真万确么,他现在在哪里?”纪雪凝问着身旁的一个婢女。
“回大姑娘的话,千真万确的话,门口的侍从门都通报了,九皇子现在应该已经在去往樱秋阁的路上了。”
听罢婢女的话,纪雪凝斗转着两颗眼珠子,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一下就夺门而出了,而脸上尽是看好戏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