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萧祺然的内心是虚的,就连眼神也有了不经意的闪躲。他这是在说的违心话,但是纵然自己心里真的对纪南烟产生了那样的男女之情,在现在这样的节骨眼和情形之下,把这番心意说出来,只有害而无利。
纪元朗半信半疑,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我根本不愿意和你来往,更何况是让我的妹妹和你来往?你们皇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但是,南烟她——罢了,我希望你说到做到。”
萧祺然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纪元朗,沉默了会还是开了口:“皇家没有一个好东西?站在你的立场,或许这样说一点也不过分,但是这句话还是有偏妥的,在这皇家里也不全是心存坏心的人。”
纪元朗冷冷笑了一声:“呵,说的轻巧,你没有经历过丧家之痛,又怎么会理解我们这种心底的绝望?”
撇了萧祺然一眼的纪元朗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他一转话锋问道:“你说吧,你今天来到底要说什么?”
“南烟希望之后你们之前的传信就像你先前丢置信筒那样,她希望你可以好生在这个落脚处歇息下来,她每天都在为你担心。”萧祺然说道。
纪元朗点点头,原本他还想要拒绝纪南烟的计划但是,回想她自己一个人孤身在尚书府奋战也着实辛苦和危险,自己现在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看着她,或许可以让她心安,他也可以很方便的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能够保护她。
萧祺然将和纪南烟说的其他计划也和纪元朗讲了一遍,三人达成一致的要求后,萧起然正打算要离开,就又想到了什么。
“还有,这里附近我都安排了我的人在这里守着了,你要是遇到什么麻烦,他们都会立刻出现出来帮你的,所以你对你的安全大可以放心,包括吃住的一些东西,我会让你给你准备银两的。”
说罢的萧祺然抬步就要离开。
“我,凭什么相信你?”站在身后的纪元朗质问到。
“就凭——”
“就凭,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
说完这句话,萧祺然抬步离开。
看着萧祺然远走的身影,纪元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觉得萧祺然这个人太让人捉摸不透了,他为何要帮他们兄妹?他就没有其他的目的吗?
其实,真的要说起来萧祺然肯和他们站在一条船上,完全是为了纪南烟,也是因为纪南烟,如果不是纪南烟,如果没有纪南烟,他不会选择和他们站在一个立场上,更不会去掺和那些牵扯到的关于门阀之争的这些事情里去。
回到王府后的萧祺然为了让纪南烟安心,马上写了封飞鸽传书给了纪南烟。
“咕咕——”靠椅上正在看书的纪南烟听到窗台有声响,马上就放下了书去查看,发现是萧祺然的信鸽,马上就将它脚上的信筒取下来,拆开了里头的字条。
看到信条上说的哥哥平安无事,纪南烟内心紧着的一口气也终于可以舒缓,而萧祺然的亲自查探更是让纪南烟感觉吃了一颗定心丸,内心也是十分的温暖。
温暖过后的纪南烟,开始觉得有些慌乱,最近的这些日子,无论是关于萧祺然的什么事或者是萧祺然为自己做的什么事,自己都特别在意,特别是萧祺然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心里总有一股暖意在身体里涌动。
难道——自己是喜欢上萧祺然了吗?
纪南烟扪心自问,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答案是什么,在她心里她一直以为只有复仇这件事,是什么时候,自己的心开始有了转变?那么他呢,他会是什么想法?他也会喜欢自己吗?
外面的一阵清风吹过,吹落了窗台外那株梨花树上的梨花,洁白的梨花随着清风的吹动,偏偏坠地,落在了那肥沃的泥土之上。
正所谓,化作春泥更护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