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中,奈何她绞尽脑汁的也想不通纪南烟的尸体究竟去了哪里。但是她却十分笃定,纪南烟不可能活着逃出去。
眼下大皇子已经盯上了此事,为了避免东窗事发,她决定为纪南烟准备一场风风光光的葬礼。
若大皇子再追究起来,反正人已经入土为安,他也无法再得到什么有力的证据。
以防夜长梦多,姜氏命人翌日便开始为纪南烟举行葬礼。
纪府紧锣密鼓的筹备着,按照姜氏的意思,葬礼能多隆重,就有多隆重。
翌日,纪南烟的灵堂设在她曾经居住的房间里。由于纪南烟年纪尚轻,无法为其披麻戴孝。
姜氏随便找了几个下人在灵堂前焚烧纸钱,点起长明灯,本就是逢场作戏而已。
到了出殡了时辰,纪府上下哀乐齐鸣,黄纸漫天,哭泣声哀哀。
姜氏昨日就已下令,出殡时,所有下人必须使劲哭泣,哭声最大的统统有银子赏。
因此,今日为了丰厚的银两,下人才哭得如此伤心。连路上的百姓们见了都为之动容,流下了眼泪。
雪翎为了掩人耳目,头戴面纱,进城为纪南烟拿药。正好撞见这一幕,还以为是哪家大户有丧事,四下打听,才知道是纪府为纪南烟准备的葬礼。
雪翎听后,不禁唏嘘不已。她混在人群里,看着这群装模作样的人们,只觉得讽刺至极。
纪南烟明明好生生的在萧府,纪家却在举行葬礼,她实在不知道,棺材里躺的究竟是谁。
她实在看不下去这场虚伪的表演,便匆匆离去。
纪南烟整日躺着,不觉得有些乏闷,便起身在院里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见雪翎一脸愁容,失魂落魄的回来了,便问道:“雪翎,发生何事了,怎么这么不高兴?”
“姑娘,纪府那帮人实在是太过分了!”雪翎嘟囔着,愤愤不已。
“纪府?她们又弄出什么幺蛾子了?”纪南烟问道,
雪翎点点头,将纪家为她举行葬礼得事情,告诉了纪南烟。
纪南烟苦笑不已,嘲讽道:“姜氏还真是有两下子,非得将事情做的如此决绝。他日若被打脸了,我看她如何收场。”
话音刚落,纪南烟捂着胸口,用力的咳嗽起来。
雪翎赶紧上前搀扶,安慰道:“姑娘,你身子还未痊愈,千万不能动怒。”
纪南烟摆摆手,“我才不会与那群小人置气,待养好身子,我还要让她们付出代价!”她咬牙切齿的说道。
雪翎将纪南烟扶回屋子里歇息,便前去帮浅纱为纪南烟熬药。
不一会儿,萧祺然准时赶了过来,每日来探望纪南烟,他早已习以为常。
“南烟,今日感觉如何?”他关切问道。
“已经快要痊愈了。这些日子,多亏了你。南烟感激不尽。过不了几日,我就能离开了。”纪南烟感激道。
纪府为其举行葬礼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了。听到纪南烟欲离开的打算,他连忙制止,“纪府已经昭告全天下,你已经死亡的消息。你若离开这里,一时也无处安身。总之纪府你是回不去了。”
“可我不想一直麻烦你,这样我良心不安。”纪南烟说出了心中的顾忌。
萧祺然这些日子对她的好,她都默默地记在心中。但总归寄人篱下,也不是长久之计,因此她打算离开。
“南烟,相比而言,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先在此住下便是,待养好身子,风波过去,咱们在做打算。”萧祺然极力挽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