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嘬了一口,突然眉头一皱,察觉这茶水的味道并非当地的口味,总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是她从未尝试过的。
说不清道不明。
刚才已经验过毒了,按理说,不会出现茬子才是,那有为何这味道如此奇怪呢?
她在心中暗自嘀咕着,看丫鬟们吃的津津有味,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个异样。
纪南烟放下杯子,细细的打量着茶杯的模样,试图从中寻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她端详着茶杯的花纹,越看越发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但就是没有任何头绪。
“姑娘,你在想什么呢?”雪翎拍着肚子,一脸满足的样子。茶水点心齐番下肚,顿时精神了许多。
“我仔细想来,这茶杯上的花纹越发的似曾相识。”纪南烟眉头紧蹙,低声说道。
丫鬟们听罢纷纷凑上前去,“哎呀!纪公子的令牌上也有一模一样的花纹!”浅纱惊讶地说道。
纪南烟才想起来,曾经被萧书策拿来陷害萧祺然的那块令牌上,正有此花。
她慌忙从随身携带的荷包里掏出这块令牌,果不其然,上面绣着的这个花纹,刚好与茶杯上的相吻合。
这是纪元朗留下来唯一地遗物,纪南烟一直将她带在身上,算是对哥哥的一个念想吧!
“这花纹究竟有何意义呢?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纪南烟反复地斟酌着。
眼看着事情有了转机,却又无能为力。丫鬟们也都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她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水,茶水的味道虽然十分奇怪,但纪南烟爱好之一便是品茶,基本上叫的上名的茶水,她都略知一二。
她有信心,可以尝出这个茶的名字。仔细品来,她发觉此茶苦涩中又带着稍稍清香,清香之余还夹杂着少许的酸楚,的确是非同一般。
“姑娘,您可品出这茶水出自何地?”浅纱问道。
纪南烟摇头,叹了口气,“我只能断定,此茶并非属于我们天朝,至于来自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看得出来,纪南烟眼中充满了失望,在这人烟荒芜的地方,难免心情也会变的沉重。
屋子里渐渐地暗沉了下来,天色已晚,仍然没有人来接应她们。
纪南烟此时此刻,也没有任何的头绪,来理清其中的一二。
她呆坐在凳子上,双眼空洞无物,心里甚是想念起远在天边的萧祺然。
不知萧祺然会不会为了自己的不告而别,而生气绝望呢?
纪南烟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罪恶感,她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太过自私,永远打着为萧祺然考虑的幌子,来做着心安理得的事情。
但她却不曾想过,萧祺然真的需要这样的关心吗?
……
纪南烟在郊外的小木屋内迷茫万千,殊不知,她已经置身到了异国他乡。
在这异国的城内放眼望去,只见白茫茫的一片,不是鹅毛大雪,而是象征着祭奠的白绸缎。
这种方式,是这个国家独有的悼念。是为了纪念纪元朗而做出的举国哀悼。
纪南烟不会知道,纪元朗生前在这方土地上,一直兢兢业业,为百姓做了不少实事,深受百姓们爱戴。
听闻纪元朗客死他乡的消息,百姓们纷纷表示沉痛,自发的在自家门口挂上了白绸缎。
他们希望用这种方式,可以为纪元朗指引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