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祺然觉得,纪南烟暂时留在西域是安全的,至少不会引起萧书策的揣测。
这样一来,他也能安心地对付萧书策的黑暗势力。
纪南烟远在西域为哥哥守灵,时不时地抬头看着天空,是否有鸽子捎来萧祺然的回信。
这样的感觉仿佛让她回到了曾经,她与哥哥书信往来的那些幸福的日子。
不见其人,不闻其声,只能依靠书信,才能传递思念之情的日子。
纪南烟远在异国他乡,无法为哥哥点上一盏来自家乡的长明灯,心中难免有些遗憾。
正在这时,雪翎和浅纱拿着一盏崭新的长明灯走了进来,原来两个人一声不响的离开是为了制作长明灯去了。
尽管将哥哥葬在西域,可哥哥骨子里流淌的血液还是纪家的,她打算用纪家的方式,为哥哥超度。
丫鬟们听到纪南烟抱怨在西域没有买长明灯的地方,于是她们悄悄的忙活了一下午,才将这盏灯弄完。
“你们……”纪南烟双手接过,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姑娘,什么也不用多说,一切尽在不言中。”雪翎轻声安慰道。
纪南烟终于如愿以偿,为哥哥点亮了这盏长明灯,但愿在天之灵的父母,也能不怪罪她的这个决定。
回到住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纪南烟在灵堂跪了几个时辰,两条腿都没了知觉。
浅纱担心她的脚伤还未痊愈,特意端来热水,为纪南烟泡脚,缓解一下疲劳。
“浅纱,雪翎,哥哥后天便要安葬了,这两日恐怕要连累让你们受累了。”纪南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姑娘,你这话就有些见外了,服侍你是我们的责任,没有受累这一说。对吧,雪翎?”
“是的,所以姑娘不要有太大的压力,不管发生什么,我与浅纱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纪南烟欣慰不已,她庆幸身边还好有她们,她永远都不是一个人在奋战。
“唉,只是不知萧祺然怎么样了,是否收到了我的书信。”
说着,纪南烟眼底划过一丝丝忧伤。
“姑娘,您早些歇息,没准儿明日一大早就能收到鸽子带来的回信了!”雪翎轻松地说道。
纪南烟抿嘴一笑,“借你吉言了!”
洗漱完毕,纪南烟躺在床榻上,也许是心中没了精神压力,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中,她仿佛看见了纪元朗正站在悬崖边,唤着她的乳名。
纪元朗的身体正一步一步向悬崖靠近,梦里,他告诉纪南烟,他要去寻找殊色。
一切仿佛是真实存在的,纪南烟努力想要抓住他,却奈何总是扑空。
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哥哥掉进悬崖中……
“哥哥!哥哥!”
她大声的喊着哥哥的名字,从梦中惊醒过来,喊声引来了侧屋的浅纱和雪翎。
看着满头大汗的纪南烟,丫鬟们猜测她一定是做噩梦了。
纪南烟才从梦中清醒过来,她努力掐了自己一把,感到了疼痛。
“呼,原来是一场梦。”纪南烟有些如释重负的模样,擦了擦脸上豆大的汗珠。
“姑娘,你做噩梦了吗?”丫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