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烟看着小男孩的衣服破烂不堪,身子也消瘦,心疼不已,便让丫鬟将随身携带的银两统统给了他。
“诺,这些银子你拿去买身衣服,天气越来越冷,穿的这么单薄怎么行。”
小男孩弱弱的接过去,嘴里不住的道谢,“谢谢姐姐,用了这些银子,我就能给爷爷买吃的了。”
纪南烟听了心里有些难受,穷人家孩子早当家,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小男孩活蹦乱跳地跑走了,纪南烟却惆怅了起来。
“老天爷果然不是公平的。好人没有好报,恶人却长寿在世。”她愤愤的抱怨着。
“姑娘,不要太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带着纪公子未了的心愿坚强地活下去。”丫鬟轻声安慰道。
纪南烟在纪元朗的府内左右察看,院子里虽没了服侍的下人,但赫连容瑞为了纪念他,还专门留下了两个看护院子的老人。
负责清理院落里的杂草和树叶,纪南烟看着这里地每一寸土地,都有哥哥留下的印记。
失散多年地兄妹,错过了太多难以弥补的日光,如今也只能下辈子再续兄妹缘分了。
“走吧。”纪南烟环顾一遭,重重的叹了口气。
语气里尽是无奈,满眼里都是沧桑。
此仇不报,天理难容。她还要振作起来,为哥哥报仇雪恨。
萧书策,你会为今日的事情,付出代价!
萧祺然送走了殊色的尸体,便匆匆回到了府内。他担心会露出什么破绽,被萧书策抓住了把柄,于是叮嘱下人们绝口不提此事。
在这个紧要的关头,两人关系甚是破裂之时,容不得他有一点点的马马虎虎。
翌日,萧祺然照样若无其事的去上朝,知道了纪南烟安全的消息,他的疾病不治而愈。
整个人看起来爽朗了许多,走路的步伐也轻快了些。
朝堂之上,萧书策察觉到他的异样,心中有些不悦。
在他心中,萧祺然越是颓废,越是堕落,他就越开心。
见萧祺然脸上露着难以掩饰的高兴,萧书策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早朝结束,皇上当着众大臣的面特意让萧祺然去御书房内等候。
萧祺然虽不知为何如此,还是恭敬地遵旨了。
但是他心里却七上八下,嘀咕着莫不是偷运殊色的尸体出城,被皇上知晓了?
同样心里暗自揣摩的人还有萧书策。近些日子,皇上一直都他不瘟不火,不冷不热。
无论萧书策如何取悦,皇上都不见得领情。
反而皇上对萧祺然却关怀有加,态度来了个大转变,这些细微的变化,众大臣都看在眼里。
今日皇上又公然宣萧祺然单独会面,不免大臣们的心中揣测万千。
皇位传承,指日可待。所有人都愿意投靠得势的那一边。
萧祺然在去御书房的路上,被萧书策拦了下来,他丝毫没有悔意,反而变本加厉讽刺道:“殊色的尸体收到了没有?”
萧祺然冷冷地哼了一声,道:“人在做天在看,不要太猖狂了。”
“猖狂也好,低调也罢,也总好过你这个表里不一的家伙,口口声声说着不为官位,如今却将皇上糊弄的分不清东西南北。”
萧书策毫不客气地质问他,萧祺然一脸波澜不惊,耸了耸肩膀,“随你如何想,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也懒得解释。”
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