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容瑞风轻云淡笑容一过,说道:“如何找到的过程那可就说来话长,最后的结果是好的,其他便不重要了。”
见他并不想说起,自然有他的道理,纪南烟也便没有多问下去。
她小心翼翼地捧着发簪,轻轻地抚摸着,爱不释手,像是母亲从未离开过一样亲切。
也许大婚之日,送来遗物的确有些不合时宜,但赫连容瑞不止一次听纪南烟说起,她要寻的这样东西。
为了满足她的心愿,他不惜一切代价,经过多方打听询问,终于得知了这支发簪的下落。
纪元朗将它留在了西域的一家当铺里,为的就是怕哪日遭遇不测,母亲的遗物可以永远留在这世间。
如今物归原主,赫连容瑞心里也通畅了许多。
见纪南烟满脸哭花了红妆,赫连容瑞忍不住伸手去为她抚去泪花。
正在这时候,退了早朝的萧祺然刚好进来,撞见了这一幕,瞬间火冒三丈。
“给朕将手拿开!”他像是一只丧失了理智的猛兽般咆哮着。
纪南烟也被他的模样吓到了,眼泪瞬间止住了。
赫连容瑞尴尬地挠挠头,起身解释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男女有别,这个道理不用朕替你解释吧。”萧祺然一把将纪南烟护在身后,用敌视的目光盯着他。
赫连容瑞对纪南烟的心意,萧祺然是心知肚明的。
因此他邀请了领国其他君王来参加婚礼,唯独没有邀请赫连容瑞。
殊不知赫连容瑞却厚脸皮的不请自来,还明目张胆地进入了他们的洞房。
这让萧祺然越想越气愤,恨不得立马将他赶出北昭。
纪南烟轻轻地抚摸着他的手,轻声地向萧祺然解释着来龙去脉。
听完她的一通解释,得知赫连容瑞是为了给纪南烟送遗物而来,萧祺然的情绪才逐渐稳定了下来。
“东西已经送达,那么你何时启程?朕好安排人马送你一程。”萧祺然面无表情地说道。
赫连容瑞看着他争风吃醋的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明明已经是一国之君,还如此的儿女情长,而自己呢,连儿女情长的理由都没有。
相比起来,萧祺然还是幸福的。
看得出,纪南烟对他来说,果然是十分重要的,能托付给这样的人,赫连容瑞输得心服口服。
“皇上真是客气了,本王立马便回国。最后,祝福你们早生贵子,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说完,赫连容瑞又依依不舍地望了一眼纪南烟,这次,真的要说再见了。
“殿下,路上小心。保重!”纪南烟说道。
赫连容瑞冲她微微一笑,便转身消失在了远处。
萧祺然突然意识到刚才的行为有些失态,便向纪南烟道歉,“南烟,也许是朕太在乎你了,所以才一时冲动……”
纪南烟连忙用手将他的嘴遮住,说道:“话不必多言,不用解释,我都明白。”
两人相视一笑,刚才的不悦瞬间烟消云散。
她就是喜欢这样的默契,一个眼神,一个笑容,便能互相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