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目光却一直盯着手绢反复地勘察着。
萧祺然感到不解,便问道:“南烟,这手绢能有什么可看的?”
纪南烟没有理会他的问题,而是将药材全部撒到桌上,将手绢也一并平铺到了桌上。
“皇上,你仔细瞅瞅,看看能发现什么猫腻?”纪南烟指着手绢平静地说道。
萧祺然凑上前去,经过一番仔细检查,发现手绢的一角处正用浅色的线绣着一个名字。
待他定睛一看,不免喊出了声音,“是浅纱!”
纪南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其实她一眼便认出了这就是浅纱的手绢。
她还记得这块手绢是三人之前在集市上买的,浅纱与纪南烟都喜欢粉色,可手绢只有一块了。
于是纪南烟便忍痛割爱,将这块粉色的手绢让给了浅纱。
浅纱爱不释手,并在手绢上绣上了自己的名字,还不忘与纪南烟炫耀一番。
因此纪南烟才会如此记忆犹新。
事情好像有了眉目,真相也终于随之水落石出。
“原来真的是她!”萧祺然握着拳头,愤愤地说道。
虽然他也曾经怀疑过浅纱,可无奈没有证据,便只能草草了事。
若不是纪南烟的提醒,恐怕小云子就真的要含冤而死了。
纪南烟被他的这句话引起了主意,“难道皇上怀疑过浅纱?”
萧祺然点点头,思量片刻,他还是决定将在西域时,浅纱勾引他的事情,如实告诉了纪南烟。
比起浅纱下毒害她,纪南烟更无法接受这件事情。
与她共处一座屋檐,情同姐妹的人,竟然打起了萧祺然的主意,可笑的是她还一问三不知。
若不是听萧祺然说起,她还被蒙在鼓里。
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这份泪水是愤怒的,是不解的,更多还是失望透顶。
“为何要瞒着我?”纪南烟抬起眸子,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
萧祺然咬了咬嘴唇,解释道:“朕只是担心你,并且希望她能改过自新,没成想……”
说着,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里尽是满满的自责。
见纪南烟没有吱声,一直摸着眼泪,萧祺然心疼不已。
他这辈子最见不得的就是纪南烟的眼泪。
“南烟,尽管事实残酷,可终要面对,该哭的人是她,并非是你。”萧祺然轻声安慰道。
难过的最高境界便是苦不堪言,纪南烟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
幸好身旁还有萧祺然坚实的臂膀能够让她依靠着,她将头埋得很低,默默的留着眼泪。
萧祺然感觉到到她的抽噎,她的颤抖,他知道,此时此刻,再多的言语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
他只能这样紧紧地抱着她来做回应,任由她发泄出心中的苦闷。
对于浅纱,萧祺然则已经恨之入骨,上次若斩草除根,就没有后来的这一切了。
想到这里,萧祺然的心中充满了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