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容瑞也没有多想,见迪落又陷入了沉默,他转念一想,担心迪落有所误会,便诚恳的解释清楚。
“你不要误会,本王早就放下了这段感情,南烟与北昭皇帝也已经终成眷属,这是最好的结果。”
迪落只觉得莫名其妙,她并没有误会什么,听闻赫连容瑞始终一个人,她竟然感到很开心。
“殿下,我没有资格误会。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关系,迪落心中自有分寸。”她冷冷地回道。
赫连容瑞的心脏生疼,仿佛被什么刺痛一般,他讨厌迪落的生分。
“那你呢?这些年你是如何度过的,可否有钟意的人?”赫连容瑞将话锋一转,问起了她。
迪落并不想回忆这些年来的遭遇,因为她的脑海中,没有一件能让她笑的事情。
从西域离开后,她的国家被灭亡,她的父皇死无全尸,甚至至今连坟墓都没有。
寄人篱下的那段日子的就更无法想象了,活在人间,却像是在炼狱,这其中的艰辛也只有她一人明了。
面对赫连容瑞的问题,迪落心情变得压抑起来,神情恍惚至失语。
“迪落?迪落。”
赫连容瑞再三喊着她的名字,才让迪落从痛苦的回忆中走出。
她反应过来,淡淡地说道:“没有。”
简短的两个字,却是代表着她的态度。
赫连容瑞察觉到了她的不悦,便识趣地不再追问下去。
迪落不愿说起的那些秘密,赫连容瑞愿意耐心等待。
他相信有朝一日,迪落会愿意发自肺腑地告知。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他探出身子,向车夫询问情况。
“好端端的为何要停在这荒郊野外?”赫连容瑞谨慎问道。
“殿下,过了这座桥便到了城内。可这座桥看起来岌岌可危,在下不敢贸然前行。”
顺着车夫手指的方向,赫连容瑞望了过去,桥面上的碎石堆积如山,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通行了。
“迪落,你在这里稍安勿躁,本王前去打探一番。”赫连容瑞安顿好迪落,便只身向前走去。
西域前些日子秋雨延绵不断,再加上石桥年代久远,无法经得住雨水的冲刷。
也许就连区区一辆马车的重量,看起来都无法承受。
眼瞅着城门就在眼前,却被这座危桥困住了脚步。
赫连容瑞不敢拿着迪落的性命冒险,只能选择保守的办法应对了。
他折返回马车,对迪落说明了目前的状况,“可能要委屈你了。”
说着,他伸出了绅士之手,示意迪落下车。
迪落二话不说,顺势将手搭在了他的大手之上,麻利儿地下了车。
“如果没有猜错,殿下的意思是要徒步进城吧!”迪落看透了一切。
“不错,眼下只能这样了。两个人的重量,它还是可以负担住的。”
赫连容瑞说话的功夫已经将包袱背在了身上。
“为了保密身份,从这一刻起,你不允许称呼我为殿下。”
“那我要喊你什么。”
赫连容瑞揣着下巴思量片刻,坏笑道:“夫君。而我唤你为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