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局,萧洛对阵李紫凝。
比起天生聪颖过人的萧婉,李紫凝赢在了熟练上。
要知道,自上次惨败给萧洛之后,生性争强好胜的紫凝郡主可是引以为耻。每当她闲暇无事时,便拉着府中的丫鬟或者小厮,多加练习,自然棋技就上来了。
而萧洛可不是闲得下来的人,他一有闲暇便溜出府去,四处找狐朋狗友聚会,棋技早已落下了。
于是乎,萧洛与李紫凝的较量中,萧洛最后以一棋之差,败了。
萧洛终于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赢过了郑华裳,也算一雪前耻。
至于徐长怀和晋远,他们俩从未接触过这种棋类游戏,也就没有掺和,只在一旁观战。
……
月上梢头,大厅内觥筹交错,笑声与说话声重重叠叠,此起彼落。
李紫凝因饮酒,腮上起了两晕酡红,许是喝醉了,摇摇晃晃走着,还骂骂咧咧地控诉着一直禁锢自己自由的规矩条款。
几壶酒尽,萧洛一头栽倒在桌上,沉沉睡去,嘴里呓语不断,都是些二十一世纪的“新奇”词语。
徐长怀是被萧洛灌醉的,可不安生,手舞足蹈得,嘴里絮絮叨叨着些疯言疯语。
郑华裳也饮了不少酒,她倒是安分多了,只是趴在桌上睡着了,不知梦到了什么,两行清泪划过脸颊。
全场还清醒着的只剩下萧婉和晋远。
萧婉是不喜酒的那股辛辣味,也就没多喝,而晋远不知是酒量太好,还是喝少了,一直面色如常。
他们向公主府内的丫鬟拿来了毯子,一一安顿好喝醉了的几人。
“呼,可算是安稳了。”萧婉刚坐下,呼出了一口气,也有些乏累了。
“阿婉……”晋远顿了顿,似乎是做了个什么重大决定,转头叫了萧婉一声。
“嗯?阿远哥哥。”萧婉疑惑地望向他。不知怎的,心中怎有些忐忑不安
“我有些事要告诉你,你跟我出去说吧。”
萧婉跟着晋远,出了大厅,停在走廊上。
晋远也不言语,只定定看着眼前人儿,细细描摹着萧婉的眉眼,仿佛要将她刻在心底。
萧婉稍稍抬头,便望进了晋远起伏眼波里那一汪深邃的海。
“咚……咚”不知是谁的心跳声,在这安静的深夜走廊上,格外响亮。
就这样一直沉默着,静静听着彼此的心跳,其实也是一种幸福。
“阿婉,我要走了。”晋远终于开口,说出了一直不愿开口的话。
“嗯?去哪儿?”萧婉有些诧异,似乎又觉得理所当然。她心思何其细腻,早已察觉到晋远这几天的异样。她知道她的阿远哥哥身上承担着某些责任,只是她不愿问,就一直装疯卖傻,其实也躲避不过这一天的到来。
“我很快要跟着我义父走了,离开云州,也离开你……你们。阿洛应该告诉你我家里……”说到句末,他的眼神暗了暗,却依旧倒映着萧婉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