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训后的第二日,府上便来了客人。
后院中,萧洛,萧婉和郑华裳三人正嬉笑打闹,这时一个小丫鬟匆匆走了进来。
小丫鬟给三人行了礼,便道:“外头有客人指名要找表少爷和表姑娘,正在大厅等候。”
兄妹俩还未曾有所表示,郑华裳就先眼睛一亮,走出了后院。
萧婉疑惑地望了自家哥哥一眼,只见后者也只是耸耸肩,看起来也很是不解。
萧婉也就不再纠结了,跟着郑华裳出了后院。
萧洛摩搓着下巴,暗自喃喃道:“难道她是太久没见过客人来访了吗?”
他这样想着,一转眼妹妹也不见了人影,也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郑华裳欢欢喜喜地跑到大厅,一见里头的人,瞬间整张笑脸都垮了下来,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而大厅的木椅上正坐着一个女子,穿着鹅黄小衫,清秀面庞,端的是淡雅如画。
见了她,郑华裳欲要说出口的话,都卡在了嗓子眼,进退不得。
倒是后来到的萧婉替她圆了场,问道:“知锦?你来做什么?”
秋知锦听了萧婉的声音,站起身来,小脸立马覆盖上一层担忧与难过交加的情绪,她颤着音,小声哭诉道:“阿婉,你这整个假期,可有见过阿远?我去了他家中才知他已经离开了,不知去了何处。”
萧婉眸光暗了暗,这才说道:“阿远哥哥是在我们去公主府聚餐的那一夜走了的,而他也只留下了一封信,至于他去往何处,不得而知。”
“阿远临走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呢,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萧婉一番话下来,秋知锦的眼泪开始决堤,呜咽着抱怨他,活像个被抛弃的怨妇。
美人哭泣,本应是楚楚可怜,可若是在郑华裳看来,那便有些做作了。
萧婉不知所措,只呆呆愣在那儿,她实在不懂如何安慰人。
而郑华裳更不可能安慰她了,只挑挑眉,添油加醋道:“阿远哥哥什么消息都没有给你透露吗?也难怪了……”
“华裳……”萧婉暗中拧了一下郑华裳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而最后到来的萧洛看到的便是如此场景:秋知锦哭得梨花带雨,还不忘用手帕轻轻擦拭眼泪,而萧婉一脸焦灼,在一旁干看着,至于郑华裳则别过脸去,看起来像是在闹别扭。
“咳咳,知锦你来了,阿婉,这……”萧洛随意扯开了一句,便把问题抛给了自家妹妹。
萧婉跑到萧洛身旁,几下嘀咕,便讲明了事情。
萧洛这下子也很是无奈了,秋知锦哭得凶,郑华裳还在闹着别扭,这叫他怎么办?
女人间的勾心斗角,原来不止发生在古代宫廷宅第,可怕,萧洛表示不愿牵扯其间。
他干脆学着萧婉,坐下来干看着,也是一面不知所措。